医生手一僵,不敢再看他,顿了顿才利索的倒上去消毒药液,血肉模糊,心惊肉跳。
打那以后喂药这件事季秉恒便亲力亲为,一定要看他吞下去,还要伸出舌头检查才作数。
季秉恒是了解徐礼的,至少在现在,还算是了解的。
徐礼只是在吞咽的过程中敛了下眉,第二天喂完药过后,季秉恒从掌心里变出一颗糖豆放进他嘴里,徐礼乖顺的张开嘴,季秉恒笑了,蛊惑的用指尖划过他濡湿柔软的唇瓣。
在他吃的时候亲昵的刮了刮他鼻头,表示满意。
药去掉小半瓶的时候,季秉恒再也抑制不住,贪恋的压了上去了。
身体往前一倾,倒在了徐礼胸前。
他深吸了口气,眷恋鼻息间的气味,发出无比满足的叹息。
并不像往常,季秉恒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细细地嗅着。
回味着许多的点滴,许多的细节。
以往他放弃他,以为那只是一段情,后来才知道,那其实是一生。
当他想挽留的时候,惊觉那个人早已失去了。
那个人总是默然地毫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不看,不听。
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于他都没有意义。
茕茕孓立,形单影只。
冷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