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把狼狈的王爷从床上半抱起来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阻止。
「呃……」迦罗炎夜幽幽转醒,低低呻吟一声,感觉被楼清羽硬抱了起来,双腿不由自主地大分。
「你、你做……什么……」迦罗炎夜虚软地被他架起,双腿无力地垂在床上,浑身都在痛,肚子重得好像快要坠下去了。
楼清羽在他耳旁低声道:「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不、不要……」
迦罗炎夜恐惧地看着楼清羽分开自己的双腿,抬高身体,将他架到床下。
司锦准备了一个洗衣服用的木盆,里面盛满温水。
「炎夜,坐进去。」
「不……住手……」迦罗炎夜挣扎着。他不要如此狼狈,如此羞耻的生产。虽然剧痛消耗了他的体力,但他的神志却还清
醒着。
楼清羽摸摸他的肚子,忽然又变硬了。迦罗炎夜脸色一变,猛然抓紧他的手臂,力气之大,几乎生生折断它。
「啊─」
太痛了!该死的!比再重再深的伤口都要痛!痛得快让人丧失活下去的欲望……
迦罗炎夜仰起头,拼命用力抵抗这疼痛。楼清羽趁机压着他跪到木盆里,双膝孱弱地抵在木盆的里侧边缘,水面没到他凸
起的肚脐处。
「啊─不要……」
半脆的姿势让迦罗炎夜无力支撑,腹部的胀坠让他觉得肚子快要破掉了。他不得不屈着身子跪坐在木盆里,水的浮力和律
动稍稍缓解了他的不适。
羊水渐渐流尽,迦罗炎夜面临着最困难的干生阶段。
楼清羽紧紧侧抱着他,将手探到他的后面,伸进产道,当手指摸到硬物时,不由惊了一下,叫道:「秀清,我好像摸到了
什么……你快看看!」
「是孩子的头……」沈秀清的声音又惊又颤。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又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煎熬了一天一夜的迦罗炎夜,终于在正午时分,精疲力尽的诞下了一个男婴。
春风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