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做好了约定,周笃信冲旁边的学子拱手,“还请诸位见证,我周笃信和这位庄济科以这次秋闱名次高低为赌,胜者参加明年春闱,入仕为官,败者黯然退场。”
参加科举的,大多是年轻人,有稳重的,也有贪玩的,有人道:“这事我就与你二人作见证。”
七嘴八舌,有好几个人都愿为他们作见证。
“不许喧哗,都进号舍等鼓声响起,就发试卷了。”巡场官员听到声响过来了,大声训斥道。
众学子进了号舍,此处重新恢复了安静。
三场考试所考的都是不同的,初场以《论语》一文、《中庸》一文或《大学》一文、《孟子》一文各出一题,还要写一首五言八韵诗。
四书每题要写两百字以上,诗题由皇上在考试前才公布。
第二场考经义四道和各种格式公文的撰写,经义题需要三百字以上。
第三场时事策论一道,千字以上。
本朝帝王,最重视的就是第三场时事策论。
曾经有位学子,就因时事策论写得好,使得龙颜大悦,被点为了状元。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学子们而已,困在这小小的号舍里,又热又闷,吃得差,睡不好,还是挺难熬的。
第三天太阳落山,试卷上交,学子们可以出去了。
周笃信虽浑身一股酸臭味,但脸色尚好。
养尊处优的庄济科从未吃过这苦头,面无人色地艰难走了出来。
“庄四少爷,你可还好?要不要我扶你一把?”周笃信问道。
“不用你假惺惺的。”庄济科不识好歹地道。
周笃信没再理会他,提着考箱走了。
十二日,第二场,这一次周笃信没和庄济科遇上,两人的号舍隔得挺过。
第三场,十五日,两人的号舍相邻。
庄济科看着他,冷哼一声,“这是你最后一次进贡院,好好珍惜吧。”
周笃信笑,“我高中了,自是不用再进了。”
“胡夸海口,贻笑大方。”庄济科一甩衣袖,进了号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