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考完,回到家中,周笃信就把他和庄济科打赌一事告诉了兄嫂。
周诚信闻言,目瞪口呆,“你做事一向稳重,为什么要跟他做这意气之争?”
“这不是意气之争,我有把握赢他。”周笃信认真地道。
“你凭什么说有把握?这万一要落败,你就不入仕了?你怎么对得起姜老爷,怎么对得起母亲?你、你、你要气死我了!”
“我不会落败。”周笃信自信地道。
周诚信哂笑,“大话谁都会夸,这科举,没出榜之前,谁都不敢肯定能上榜,你说你做的叫什么,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苗氏看着被气得面红脖子粗的丈夫,生怕他会气出个好歹来,赶忙劝道:“小三的才学一向极好,肯定能赢的。”
“万一赢不了呢?怎么办?怎么办?”周诚信直捶胸口。
他答应母亲,周家要一门三杰,报答姜老爷的知遇之恩,被这臭小子给破坏了。
“要不我去王府,问问王妃?”苗氏小心翼翼地问道。
周笃信不同意,“这事不用惊扰王妃。”
“你闭嘴。”周诚信狠狠地瞪他一眼,想了想,“这小子闯了这么大的祸,得让王妃知道,你明儿就去趟王府吧。”
庄济科自认不会败给一个奴仆,就没有把这事告诉家里人。
翌日,苗氏的到访,把姜长宁吓了一跳。
周家在守孝,非大事不会出门。
“大嫂,出什么事了?”姜长宁见到苗氏,就着急地问道。
“没出事,我这突然过来,到是惊住了王妃,真是罪过。”苗氏说道。
“大嫂,我胆子没那么小,有事,你别瞒着,要告诉我。”姜长宁认真地道。
“事倒是有事,但不是什么大事,王妃且放宽心。”苗氏笑道。
见她神情轻松,姜长宁才确信,“大嫂,坐下说话吧。”
分主宾坐下,婢女上茶,苗氏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我家老爷被小三气得不行,直说他闯大祸了,要打死他给老爷和母亲谢罪。”
姜长宁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笃信年轻气盛,有争强好胜心,太正常了。再说了,这榜还没出呢,又怎么知笃信会落败?”
“我也是这么说,可我家老爷就认定了小三会输,说庄四少爷请了名师教导的。”苗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