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陆启言顿时一愣,满脸不可置信,“厢指挥使是说,我曾自称受了厢指挥使您的吩咐,调查军需药材之事?”
“不然呢?”安耒霆瞥了陆启言一眼。
“这这这……”陆启言愕然许久,随即有些气急败坏,“哪里传出来的这种话?厢指挥使可从未给过我这样的吩咐!”
“你现下竟是不承认了?”安景忠看陆启言红口白牙地说瞎话,气的七窍生烟,指着他的鼻子怒喝起来,“分明是你当初找寻到张明鑫,说父亲让你暗中调查此事,你对我心有畏惧,又怕父亲怪责,因而告知我们一声,也好将此事糊弄过去。”
“你假借父亲的吩咐诓骗吓唬我们,为的就是让我们自乱阵脚,露出破绽吧,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陆启言面对安景忠的质问,怔了一怔,面露委屈,而后则是眉头紧皱,“按方才指挥使所说,是我找到了张明鑫告知他我受了厢指挥使的吩咐调查军需药材之事?”
“正是!”
“那也就是说,这件事,是张明鑫告诉指挥使的了?”
“没错。”
“张明鑫最终做出了坑害指挥使之事,且步步算计,可谓老谋深算,又岂能得知,当时张明鑫是不是说了谎话,为的就是让指挥使心中生惧,继而趁着指挥使慌乱之下继续哄骗?”
陆启言道,“此为其一,再来,我想请问指挥使,张明鑫是何时告知指挥使此事的?”
安景忠想了想,道,“我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当时张明鑫提及你出去了一晚上,原因是得了父亲的吩咐后心中慌乱,出去静一静。”
“我最后一次出军营的确是出去了一个晚上,原因是因为我之前清扫流军时,与我交好的赵有才大队头受了重伤,被我送回家中养伤,但家中银钱不多,不足以看诊问医,我便筹措了一些银两送回去。”
陆启言道,“此次离开军营的时间,在军营处皆有记录,若我记得不错的话,当时军需药材之事还不曾爆出,可以说是无人知晓,我当时又如何未卜先知此事,再去诓骗指挥使?此为其二。”
“第三,我当时身为营指挥使,初初受厢指挥使垂青,一门心思地想着上进立功,好得到更加嘉奖和认可,也好在军中谋得更高职位,为军中效更多的力,为何好端端地要去诓骗指挥使生这样一出事为自己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