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于我而言,并无任何好处,只会生出各种事端,我即便是脑子发昏,也绝对不会如此。”
“若是仔细想上一想的话,以卑职看来,应该是那张明鑫诓骗了军指挥使,随口扯谎,将这口锅平白无故地扣在了我的头上。”
“一来,这张明鑫说得煞有其事,让军指挥使信以为真,他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二来,我当时备受厢指挥使看重,张明鑫担忧我日后对其有所威胁,想趁早将我除去,免去后患。”
“还请厢指挥使明察,还我清白!”陆启言说罢,端端正正地冲安耒霆行了个礼。
安耒霆听完陆启言的陈述辩解,一阵沉默。
陆启言说的不无道理。
旁的撇开不说,这人做事,讲究的是目的和图谋。
陆启言谎称冒充此事,对他的确是并无任何好处可言,他属实是没有必要特地去扯这个幌子,惹这个麻烦。
倒是张明鑫这边,经此一事,足见其城府颇深,超乎人的想象。
如陆启言所说,是他扯了这个幌子也未可知……
就在安耒霆思索间,陆启言再次张了口,“卑职还有一言……”
“讲!”安耒霆抬手。
“张明鑫不过寒门出身,背后并无任何势力,即便他伪造出来这样的账簿,按说也不堪大用,偏生这东西到了圣上跟前,厢指挥使以为,是何人的手笔?”陆启言问。
安耒霆想了想,顿时心中一惊,“你的意思是……温家?”
“正是。”陆启言点头,“薛义乃是赵家人,赵家效忠温家,归根结底,这薛义是为温家做事,厢指挥使曾猜测薛义本就是受温家指使才会故意诱使军中之人犯错,那薛义对张明鑫以利相诱,让张明鑫做出这些账簿,也不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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