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了鬼了。
后来的日子里,萧熙珺每天都要喝一碗汤药,当然,是在弗清念的监督下。
她偶尔会尝试和弗清念搭话,但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
萧熙珺甚至怀疑弗清念是不是一个哑巴,不过她并不敢开口询问。
两个月后,萧熙珺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
从一开始的孱弱濒死,到后来已经可以上树捉鸟。
她格外好动,哪怕只有一个人每天都要叽叽喳喳个不停,完全不觉得孤独。
也只有弗清念在时才会安静下来,老实坐在她的旁边,乖巧的帮忙研磨药粉。
某天,萧熙珺再一次皱着眉喝完药后,清透安静的人第一次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是反常的凑近。
白雪般气息包裹,萧熙珺倏地紧张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捏住裙角,视线胡乱撇着,就是不敢看眼前的人。
“怎...怎么了吗?”
对方依旧不答。
只是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脖颈,微凉的指尖扫过脖颈带起酥痒,萧熙珺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向后退了退。
纤长白皙的手指就这样落空,举在半空之中。
“怕我?”
清润微冷的声音响起,这是弗清念第一次和萧熙珺说话。
萧熙珺觉得耳朵有些发麻,她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的,“不......不害怕。”
弗清念抬眸看了她一眼,继续伸手向前,指尖勾住她脖颈上的细线,扯出了玉佛吊坠。
她将佛像拿在手心仔细打量,看的认真。
少女凑的有些近,萧熙珺都能看得清她脸上的绒毛,细密鸦黑的睫毛又长又直,眉心的红点衬的肌肤更加雪白。
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她却莫名感觉这人更好看一些。
那一身疏离安静的气质更是独特少有。
萧熙珺悄悄换了口气才压下紧张,视线放到弗清念手中的玉佛上,“我身体不好,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这是父......爹爹特意为我求来保平安的。”
她说完就闭上了嘴巴,心中忐忑不安。
"嗯。"弗清念捏着吊坠漫不经心地开口,“你的病已经好了。”
“什么?”
“你的病好了,不需要保平安了。”
“什......什么意思?”
萧熙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弗清念将玉佛握在掌心,抬眸盯住萧熙珺。
“我的意思是,它对你无用了。”
“把它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