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偷袭,再向前亦无埋伏,那人当真是岗哨,只是来核验施乌身份。
眼前仍是满地的冲破建筑后塑化成树的藤蔓,不见有何变化,满地的建筑碎块,透过树叶间隙的阳光......不见一点战争的痕迹,血痕全无,从那被树木覆盖的碎片看来,搏杀似乎远离了许久,久到苔藓、杂草遍生。
施乌爬上渐陡峭的建筑,继续向前。林地中渐渐出现影影绰绰的身影,似在窥探施乌,又像恰巧与施乌行向同一方向又饱怀万分怀疑。
施乌并不向那边探查,既然他被别人探查而后毫无意外,此时又并未看见任何示警信息,他便不理会这些异象,继续向上而行。那些探查亦并未伤害施乌,他们仿佛当真只是看看施乌——从表象看来,不过无论是施乌还是他们都不会相信这一表象。
不过他们亦并未再前来询问施乌的身份与目标,他们只有在阴影与树的遮蔽中的窥视。
施乌放平心态,继续如攀岩一般行进,这对寻常人等而言难以爬上的陡山对这时的施乌而言不过是饭后散步的运动量和消耗,当他攀上顶峰,那阴影中的窥视亦结束。
有一人正在顶上等候施乌。这是一个男人,面目全非,尽是伤疤,鼻子被竖直劈作两半,右眼已瞎,眼之下更是数不尽的疤痕,不过从其形状和疤痕深度看来,应当出自一人之手。
那人亦不言语,让出一条道路。
施乌的双眼却离不开这面目全非之人,幻惑之眼雀跃,意图冲破施乌的限制勘破他的伪装。
施乌感受不到他身上的秽,他的实力已如他的本来面目一般被过去掩盖,施乌感受到的不过是他的疤痕,他失败的凭证。
这些失败如血痂一般掩盖他的真相,
幻惑之眼将破解他的伪装,如撕开他的伤疤,扫视内中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