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是破假之视扫过他的伪装以后的结果。
由此,施乌却得出一个推论,这人经历如此多的失败,其量甚至能被秽使用,全然将真身包裹其中,他也还未死去,这是否代表,所有曾挫败过他的人都已死去?施乌不能下定论,但这人定是从如此多的失败中存活,甚至反杀,如此看来,他的资历有多老,他的秽量能有如此的积攒?
这便是施乌抑制幻惑之眼的原因,况且,这人亦是官方的一员,他身上同样带有石头的标记。
施乌迈上他让出的道路,看见的却并非是KIA的档案室,更不是余归宁、何以全等人。他看见的是幻觉,自己曾经历的幻觉,那些树叶中的影影绰绰之人。他看见的是种种不同的过去,他杀死那植树之人后前来此处的过去、他杀死那真假一人后前来此处的过去、他与陆扫晴一同前来此处的过去......种种假设的可能,种种不同现实的过去,最终通向同一未来,被眼前这人杀死的未来。
这些被杀死的可能的过去游荡在上山的树林中,影影绰绰地窥视真实的现在,以虚幻的眼睛追随真实的现在,渺茫的求生希望破灭于施乌远去的事实。
种种曾被杀死的过去加附与身,施乌摸向自己的脸庞,他面上居然是幻觉,他正是那以疤痕遮掩真身的人。但他终究是施乌,施乌睁开眼睛,站在原地。
他看见的正是KIA的档案馆,种种行人穿行于此中,形色匆匆,不少人带有被秽污染的非人特征,更多人却是手持各种或出自本身、或取之外物的武器于其中巡逻,查找漏网之鱼。
“喂,你找什么呢?”门口站岗的一人问道,“你怎么是一个人,你的队友呢?”
施乌并不着急应答,他回首望向来处,他确是从矮山下爬上来,这时向后看去却不见那些影影绰绰的错误的过去,那在山顶等候他的面目全非之人亦不见踪影,只有远方那搏杀将尽,已是收整残局的队伍与满目皆是的树木告诉施乌所经历的一切尽是真实。
“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是过来找我的队友的,一个叫陆扫晴,另一个是何以全。”
那人点点头,他并不知道陆扫晴和何以全,他只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叫来打架,不过这也正合他意,又鉴于他极度带有文字之物,所以他被安排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