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对蛾母进行过鉴定,那是真正的高代系遗种,我身上便有蛾母的戒律强化,它对刻印者亲和度远超其他已知的任何遗种,只不过强化程度甚至比不上一些次代系,甚至三代系的遗种。”
亚希伯恩沉思,初代系遗种有着这样的特点,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放弃了许多东西,甘心成为一个繁衍机器,甘心放弃别的东西,来获取对其他生物的亲和。
遗种当中的弱肉强食只会比人类的尔虞我诈更加直接暴力,一个身处高位的软弱者放在人类社会不过是德不配位,而遗种眼中,那是一份极为难得的大补之物,一座虚而待定一步登天的宝座。
“那次是我和青染来处理这里的事情。山上也并不是什么墓园,而是霍恩家的老屋子和一座破旧的老教堂。每个霍恩家的男丁在成年的时候都会进入教堂底下的密室和蛾母交媾,产下霍恩家的下一代。”
亚希伯恩心中虽有猜想,但这事情从泠口中亲口说出时,他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按照那个渔夫所说,霍恩家从来只有男丁,所有的女婴都成了蛾母的食物,教会里头研究遗种专精的神父猜测,那是为了维持它和其他生物的亲和性。”
“所以那个渔夫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才逃走的?”
“对他来说,这是赎罪,也是怜悯。”泠仿佛也是触动,“可惜的是,那个女孩很快就死了,女性的身体并不能承载蛾母的能力。有可能那是女性代表了蛾母的那一部分,初代系遗种的部分并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亚希伯恩无话可说,要是如今王国的一些先锋思想人士知道了蛾母的事情,或许还要大闹一番,说有违公平的原则,凭什么蛾母之女就一定要落得这种下场?
抛开这些不想,亚希伯恩只觉得有些唏嘘,问道:“所以你们将蛾母杀死了?瓜分了一只初代系遗种。”
“准确的说,青染独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算是归给了教会。最后教会为了平衡小镇上的气息,将那时的霍恩家家主的尸体制成了容纳‘平衡’的容器,初代系遗种子嗣制成的仪轨核心,古来怕这些是第一回。”
泠也有些无奈,青染的纯青炉之火是“东”和“腐金母”神明遗迹交界处的天生之物,能熔炼天下之物,若是条件合适,便是直接炼出一件诠释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