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明鉴,过去是儿子自视过高了,若是能有幸拜入吕先生名下,儿子一定好好读书。”六皇子态度诚恳。
不过短短时间,他已经被打击得骄傲全无。
陈贵妃点点头:“既然你能有此觉悟,也不枉费本宫特意带你来此一遭。”
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能认识到自己的短处是好事,但能不能拜入吕先生名下,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母妃也做不了这个主。”
六皇子沮丧地点点头,“孩儿明白了。”
随即又充满希冀地看向陈丽珠
陈丽珠只是微微一笑,便转开了。
薛夫人和薛沉鱼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陈贵妃出宫是有时间限制的,也不好在武安侯府久留,又嘱咐了薛沉鱼和薛夫人几句,让她们帮忙探探吕先生的口风,之后便领着六皇子离开了。
陈丽珠自然也陪着离开。
马车里。
陈贵妃稀松平常地问了一句,“丽珠,你那庶出的五哥刚刚娶的新妇,是不是就与武安侯府的薛大姑娘有些瓜葛?”
“是的姑姑,薛姐姐和五嫂嫂是手帕交。这桩婚事若不是有薛姐姐从中斡旋,五哥怕是要错失良缘。”
陈贵妃点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接下来也没有再说话。
……
而武安侯府送走了陈贵妃和六皇子等一行人,也都纷纷松了口气。
只薛夫人还坐着,愁眉不展的。
“阿娘可是还在担心阿爹?”
薛夫人闻言抬头,“鱼儿,陈国公府和陈贵妃固然能够抗衡皇后和她背后的母族韩家,但陈贵妃和陈国功府本身也不是善茬儿。”
“我们侯府势单力孤,我只担心……”
“阿娘是担心投错了诚吧?”薛沉鱼打断她的话,“阿娘这是关心则乱,陈贵妃和陈国功府本身不是善茬儿没错,可眼下能帮到我们的,也只有他们了。”
皇后和韩家都在利用太子敛财、巩固韩家的地位,而太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岭南的那支军队,北境的事,处处都透出他的心机深沉。
其他人对太子和皇后以及韩家造不成威胁,只有陈贵妃和陈国公府,才能让他们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