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匪酋被俘后,土匪联军就好像失了魂一样,再没组织起过一次成功的反击。
战斗以王家军团血洗土匪联军的大本营而宣告结束。
若不是土匪们投降太快,维克多觉得每个步兵大队都能体验一次这种砍头如切菜的感觉。
大多数土匪都被消灭或俘虏,只有少数土匪侥幸从包围圈中逃脱。
即使跑出去,他们还要面对奥利带领的外围部队的截击。
当维克多清点战果的时候,甚至还发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一名军曹手里提着个鸡冠子状的头盔,向维克多报告他们活捉了一个重要的匪首。
看到鸡冠头盔,维克多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马劳德到底是何方神圣。
原来他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在双子河畔,马劳德就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至于那个女人,维克多也记起来了,她就是马劳德身边的那个野猫似的女匪,也是杀死隆尼男爵的凶手。
阿敏现在应该还在利尼维亚城里,如果她也在场的话,在问出足够的消息后,维克多很乐意将这个迟到的正义尽快还给她...
“爵士,您先别动,小心伤口。”维克多刚要起来,在他身后替他敷药的军医立刻阻拦道。
“您这运气真是好,要是再歪一点儿...”
不用军医说,维克多自己也知道刚才那一刀有多危险。
但既然闪开了要害,维克多就没有必要再把自己的注意放在这点伤口上了。
比起那些已经战死的兄弟,他这点伤还算不了什么。
“把所有被俘的匪酋都带上来,特别是马劳德和那个女人,我要问他们金并在哪里。”
清点完俘虏和战利品后,没有人发现金并的踪迹。
活着的俘虏里没有他,死了的土匪里也找不着他,要说他那么大个块头在混战中被剁成了肉泥,维克多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况且在外围截击的奥利,也因没有发现金并的踪迹而专门派人来询问他的下落。
对此,维克多只能做出一种解释,就是金并还活着,而且躲进了这座森林的更深处。
但再往深处走,老猎户们都说那里居住着魔鬼和恶灵。
虽然维克多不相信这些传言,因为如果真有鬼神住在寂静森林里的话,它们早就冲出来抢夺富饶而广阔的北方平原了,怎么可能会愿意和一群臭烘烘的土匪躲在一块?
不过老猎户们的话其实是另一个意思,就是再往深处走,连他们也不认识那里的路了。
既然自己的部队里已经找不到向导,维克多也不想直接莽撞地扎进去,反正这儿也有不少被抓住的土匪。维克多觉得普通的喽啰没必要为难他们,但那些小头目们,或许还能知道些什么。
用金并的下落换他们的一条命,维克多觉得他并不吃亏。
而且此举还可以拿这些小头目交代的情报和马劳德这样的匪首说出来的信息交叉验证,以防他们当中有人依然心存幻想,胆敢欺骗他。
“金并在哪?”维克多坐在一处空地上,用很冷漠的声音问道。
在空地的另一边,他让人从土匪的营地里捡来了一些土匪的“玩具”。金并时常以折磨那些捉来的农民为乐,有时甚至用俘虏垂死的惨叫当做宴会的伴奏。
土匪们当然清楚这些东西用在人身上会有什么后果,不少匪酋一看到维克多的士兵重新点燃了火刑架和大汤锅,吓得腿都在发抖,纷纷瘫软在地上祈求怜悯,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不知道金并的去向。
“金并在哪?”维克多并不理会他们的哀嚎,只是招了招手,几个士兵就走过去把第一个小头目架到了火刑架上。
很显然,他确实不知道金并的去处;不过至少他可以在临死前再闻一闻烤肉的香气,因为下一个倒霉蛋就只能在临死前喝几口没放盐的肉汤了...
“你肯定知道金并在哪吧?”轮到第三个的时候,维克多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看见了前面两个人的下场后,第三个匪酋胡编了一处地名,只求自己运气足够好能侥幸蒙对。
不过遗憾的是,第四个匪酋也是这么想的。
面对两个截然不同的地点,维克多知道很明显有人在说谎。
并且他也很快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这样去问或许效率太低了。
这些小头目或许等级太低,没有机会在混乱中见到金并而不知道他的去处,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作为土匪联军的二号人物,马劳德不知道备用基地的位置,恐怕没人会相信。
所以维克多还需要把审讯重点放到马劳德身上。
可是马劳德的回答比外面的匪酋更直接。
他甚至都没有胡编一个地方来骗维克多,甚至连求饶都不打算求饶,就好像甘愿用自己的命换取金并的顺利逃亡一样。
可维克多记得,奥利说过这两位悍匪彼此并不是朋友,他们甚至时常还会希望把对方的脑袋砍下来装点门面。
“等等!”维克多攥起拳头,示意架着马劳德的士兵先不要着急,“你觉得金并会因为你为他保守秘密而感激你,还是会回来替你报仇,你愿意相信他的承诺?”
小主,
而马劳德依旧以沉默回应。
“算了,既然连马劳德都不知道,那应该就没人知道了,把剩下的头目全拉来一块弄走吧。”维克多摆了摆手。
剩下的头目里,当然还包括那个女匪。
只不过因为抓捕时的意外,她现在看着快要断气了。
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维克多这么做是为了鼓舞士气;他对俘虏的要求不高,能不能活蹦乱跳不重要,只要在被挂上绞刑架的时候还喘气儿就行。
然而马劳德一看到她,看到那个半个身子几乎都被血液染红的她,就立刻变成了一条疯狗,四个军汉险些都要押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