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赵太后拍桌怒道:“你是大虞的皇帝,江山稳固才是你要做的,皇位不稳又谈何万世太平?”
萧珩岳长叹,道:“母后,儿臣登基才几年,如何就要将能臣猛将掰折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那来日谁还敢为朕卖命,同朕守江山?”
赵太后气极反笑,道:“无相禅师的批语从无出错,孟氏双姝来日若祸及萧家江山,难道要让萧家三百多年的基业,都毁在你手上吗?”
“儿臣不敢!”萧珩岳躬身行礼道:“请母后给儿臣时间,待到天下真正大定,儿臣定然卸下孟鸿风兵权,让孟青山告老归乡,也让屏儿……让孟家姐妹远离京都。”
“不,哀家要你废了她们,杀了她们!”萧太后不容拒绝地道。
“……是。”萧珩岳沉默半晌,终于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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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养心殿,萧珩岳独自伫立在窗前,思绪如潮。
“陛下,夜深了,早些歇息吧。”李英轻声提醒道。
“你先下去吧,朕再静会。”萧珩岳叹了口气,命李英退下,一双俊眸仍望着栖捂宫的方向。
李英踟蹰片刻,小心请示道:“今日陛下命司礼监拟旨,要孟夫人明日进宫相伴,如今还压着,尚未着人传旨,您看这……”
萧珩岳低笑一声,道:“李英,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思。”
李英擦擦汗,陪笑道:“当时事急从权,咱家可不得再请示陛下,哪敢擅自做主。”
萧珩岳仍看着栖梧宫的方向,神色怀念,低声道:“着人去传旨吧,朕也当一回言出必践的好夫君。”
“是!”李英退了出去,关上门,对门口的内侍官小声吩咐两句。
那内侍官应声出去了,李英才抬头看了眼躺在梁上的张廷,示意他下来谈谈。
张廷面无表情,翻身跃上屋顶,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唉!一个两个的,真是!”李英摇摇头,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