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去了何处?”
“城西的醉晚亭。”
“她去那里做什么?”
“似乎是赴约。”
“赴约?赴谁的约?”祁霖心中不安起来,他有预感,谢夭要赴约的人是他的四表弟!
“逍遥王魏玞。”流景答道。
醉晚亭。
远远的,谢夭便瞧见了一道燕尾青的高大身影立于亭中。
见到那抹背影,谢夭脚下一顿,当下迟疑不定,脑海中忽然响起了那日夜宴魏玞的话,祠堂里谢缙对她说的话,还有祁霖在山洞里的说辞。
她思忖了片刻,终是举步再度拾阶而上。
许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魏玞徐徐转身,看向谢夭。
“你来了。”魏玞最先开口,眉眼挂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那在太子殿下眼中,逍遥王是什么样的人?”
“表里不一,城府极深。”
不知为什么,在见到魏玞的那一瞬,谢夭无端的想起了那日在河边祁霖说的话。
“臣女见过逍遥王。”谢夭收回思绪,柔声开口,她恭敬的朝魏玞行了一礼。
“在外面用不得多礼,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我,何必行礼。”
“礼不可废,君臣有别,无论在哪里都一样。若是不知身份尚可,可若是知其身份,却不行礼,会教人笑话。”
“这里只有你和我,没人知道,又有谁会笑话?”
说话之际,魏玞挪动脚步向谢夭走了过去。
谢夭见此,眉头微不可见的一蹙。
她这神情落入魏玞眼中,却叫他暗中握紧了手,她不是爱慕自己吗,她不是守约十二载吗,她不是非自己不可吗?
既如此,她这举动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