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请,茶已添上。”魏玞定了定心神,唇角牵起笑弧。
“有劳王爷。”谢夭落落大方的走了进去。
在石凳上坐下后,谢夭才掀起眼帘,清澈平和的水眸望着对面的魏玞。
“前两日去贵府探望贵女,谁想竟是去的不巧了,后来,本王托贵府的小厮将信帖与赔罪礼在贵女回府后亲自交于贵女手中。如今见贵女前来赴约,想必是收到了。”
“赔罪礼?”谢夭温和的语气里流露出几许惊诧之意。
“怎么,贵女莫不是没收到?”
“信帖是收到了,只是这赔罪礼……”话未完,谢夭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边添了一丝苦笑,她知道是谁做的了。
“无妨,没收到,改日本王再送一份便是。”魏玞没有注意到谢夭的情绪变化,依旧那么说着话。
“不必,王爷不用再破费,这般倒是教臣女受之有愧了。”
“此事本就是本王有错在先,破费一些也是无碍。”
“郑姑娘在王府还好吗?”
“菖蒲在王府很好,每日除了赏花就是画画,绣绣手帕。”
“那她的身子……”
“这还要多谢迎霜贵女才是,若非贵女的药方,只怕菖蒲的身体至今也是不爽利的。”
“医者仁心,臣女也只是尽自己本分而已。”
话尽,两人都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境地。
谢夭也不尴尬,石桌上的茶也不曾动手触碰,眼眸盯着茶水水面,想的出神。
魏玞只觉得与她坐在一起甚为煎熬。
暗中的祁霖目光紧盯谢夭与魏玞二人,生怕两人有逾越之举。面上阴沉森寒,双眸泛着幽幽渗人的冷光。
陪在左右的伽何与流景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殿下真的怒了!
谢灼之,好样的!你还敢去见他,看来那日魏玞伤你伤的还不够深,本宫的怀柔政策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作用,那你莫怪本宫手段强硬了!
不听话的下场,希望你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