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姑娘,你这么一枚、一枚地发出来,未免费时、无趣,不如一口气发出,倒还痛快一些。”
孙含笑终于博得心上人夸赞,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便将铜钱摘下抛开,一个飞身跃回了原位,手中倒持着芍药花枝,盛气凌人道:“要是有一枚,没有串在这枝花柄之上,就算是我输了。”
“好吧,你既这般爱现,我少不得,成全你就是了。”
阿梨心中偷笑着,就将余下的那八枚铜钱,随手漫天撒出道:“是,在下遵命——孙小姐,这就全来啦!”
阿梨抛过来的这八枚铜钱,看似在空中上、下、左、右,方向全然不同,可实际上,其目标却全都是直奔孙含笑而去的,她只消微一伸手,便可将其尽数收于花柄之上。
谁料那孙含笑,完全不解阿梨的好意,又急于卖弄轻功,在空中变着花样儿地腾挪飞旋,辗转接镖,使得原本容易的事情,变得十分繁难,把她自己折腾得手忙脚乱不说,更因功浅、身拙,而漏接了一枚铜钱。
“哎呀,糟了!”
眼瞧着这枚漏网的铜钱,滴溜溜旋转着,袭向孙含笑后脑勺儿处的“哑门穴”,阿梨顿时一身冷汗,连忙在身畔的花坛之中,拈起了一粒儿小石子儿,急速弹出,将那枚铜钱击偏了少许,暗中助她顺利地将其串到了花柄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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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啊?!振宇哥哥,小妹的手段,可还勉强使得吗?”
孙含笑兀自还惘然不觉地,将那枝串满了铜钱的芍药花,献宝似的,伸到了朱振宇的面前道。
“岂止使得,简直是赏心悦目得很哪!”
朱振宇心知肚明地瞟了阿梨一眼,假意笑赞她道。
“独孤姑娘,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要小心了!”
孙含笑如期获得心上人盛词相赞,当下笑意盈盈地对阿梨说着,一扬手,先行发出了三枚铜钱,分袭她的人中、神阙、左腿四海,三处要穴。
“哎呀,不好!”
阿梨目睹此状,故作慌张地高声惊呼着,低下头躲过上面一枚的同时,又向左面,踉踉跄跄地迈出了一大步,这才躲过了中间的那一枚,但第三枚铜钱,却已然是“嗤”的一声,从她的衣袖之上穿袖而过,留下了两个破洞。
“惭愧、惭愧!朱公子、孙小姐,在下技艺不精,当众出丑了。”
阿梨故意高高地举起了袖口,向朱振宇和孙含笑,展示着那两个破洞,佯擦一把冷汗道。
“哼!让你得意,这一下儿,可算是丢人了吧?”
孙含笑的心中冷冷一笑,扭头儿偷看了一眼朱振宇的面色,却见他非但没有丝毫的疼惜之色,反倒是十分高兴似的,不禁大喜忖道:“嘻嘻嘻!原来,振宇哥哥也没有那么喜欢她嘛!那就更好办了。”便就一声娇叱道:“着!”更将六枚铜钱,一起错落发出。
就见那六枚铜钱,前三枚先至,分别击向阿梨的左额太阳穴,胸前巨阙、不容二穴。阿梨故摆丑态,蹲身避开。
而阿梨的这一蹲身,正中那孙含笑下怀,后面的三枚铜钱,便接踵而至,分击她的中腹“气海俞”穴,和左、右两足的“光明”穴。
阿梨知其心意,索性让她如愿,就地打了一个翻滚儿,虽然躲过了铜钱,但形状狼狈之极,翻身站起时,一身如雪的白衣,已是被黄土沾染得,甚是肮脏不洁。
“嘻嘻嘻!”
孙含笑心头畅快已极地嘻嘻欢笑着,转目间却瞧见了朱振宇眉头紧锁,颇为嗔怪地瞪了自己一眼,便立时心中一凉,笑意全无地,猛然将余下的那枚铜钱竭力发出,袭向阿梨右膝之上的“伏兔”穴。
“哎呦!”
阿梨目睹此状,为了彻底平息她的怒气,干脆任凭那枚铜钱,“重重”地击中了自己,摔倒在地,一声痛呼道。
“阿梨姑娘!你、你伤到哪里了?!”
朱振宇明知以她的功力,绝对不至于此,但正所谓情急关心、关心则乱,连忙奔向她的身边,痛惜说道。
“朱公子,我没事,你快站开一些,莫让孙小姐不悦!”
阿梨哭笑不得地低声喝斥了他一句后,这才摇摇晃晃地,起身施礼道:“孙小姐技艺精湛、手法如神,在下败得落花流水,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