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寒心说,能有多难,只是你心软没想过动栓嫂而已。罢了,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取得他们的信任吧。
云汀兰也是这个意思,一个傻子,一个苦命女人,都不曾伤天害理,报复也仅限栓子这个当事人。
这石臼是碎片不假,但不曾连接异世,栓嫂目前也只求生存,并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影响。
她只要离开前收割了它,就不算违约。
云汀兰又问起云长河的事,宋今寒知道的也不多,他把谭阿婆请过去,云长山就打发他回来,显然并不想他沾手那腌臜事。
只知道和云长河搞一块的女人,人家叫她瞎子家的。
其实她男人并不瞎,只是天生的小眼睛,小到什么程度呢?就那么一条缝,睁开和闭眼没区别那种。
三年前,村里干旱粮食减产,瞎子家粮食不够吃,他老婆就跑了,也不知道扒火车去了哪儿,反正躲躲藏藏一年多才被当成盲流遣送回来。
怀里还抱了个男娃,一看那如出一辙的小眼睛,大家都说,是瞎子的种,错不了。
瞎子一看孩子那小眼睛,心说还真是他的种,又把老婆孩子接回了家。人是跟瞎子回去了,却不是消停的主,反正和村里好多汉子都钻过玉米地。
瞎子才不管呢,只要还知道回家养孩子就成,时不时的还能给他带回去些好东西,他也能跟着沾沾荤腥。
云长河和瞎子家的有一腿,知道的人不少,甚至云二婶也知道,可见了面,两人照样姐姐妹妹的打招呼。
“盼儿子都魔怔了,也不管脏的臭的都能下嘴”四处撒种,“也就是没生,真生了,他就那么肯定儿子是他的?”
可不是这个理,云长山没搭腔,心里却极为赞同。
齐翠霞处理着凌溪叼回来的野鸡,热水烫完手脚麻利的拔鸡毛,云二丫在一旁捡鸡毛,想做个鸡毛毽子。
云长山坐门槛上抽着闷烟,一口接一口,也烦,丢人现眼的玩意,这下好了,蛋黄散了,以后真就只那三个闺女了。
“奶,二奶奶来了!”云二丫刚出门,又叫嚷着跑了回来,通风报信呢。
齐翠霞关门上锁一气呵成,云二婶抹着泪过来时,只看到她用土布拼接的围裙,在院子里擦手呢。
云二婶抹泪的动作都是一顿,眼里露出几分失望,转而拉着齐翠霞做主,呜哩哇啦,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