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哥说的哪里话,本不该如此鲁莽,奈何事情紧急,不得不冒然上门。”
听得裴岸这话,金运繁心道,不会是与他家娇滴滴的娘子来秋后算账的吧……
男人如此娇惯女人,可要不得。
昨儿黄家那事儿,若说过错,不讲五五分,起码也是六四开,自家妹子占六分,余下四分自是那娇滴滴的四少夫人。
容貌一等一的好,可性子也颇为狡诈。
只怕昨儿那场闹剧,还是那宋氏引着自家妹子上了高台,下了套做的局罢了。
他面上不显,与裴岸寒暄一番。
“我知道季章你素来公务繁忙,待我差人取来酒菜,你我兄弟二人,边吃边说,如何?”
裴岸立时抬手拦住,“金大哥,用饭则免了。……敢问嫂夫人身子可康健?”
这话问得金运繁措手不及,他满脑子想着怎么应付对方来追究金拂云的责任,哪里料到开头却提及自己的娘子!
“这……,季章,内子一切都好,怎地了?”
裴岸长舒一口气,好似放了心那般,“嫂夫人无碍就好,昨儿嫂夫人在黄家那处亭子里,与内子吃茶,那壶茶后头被个耍懒的婆子添了热水又送到旁处,毒了两个丫鬟。”
“什么?”
金运繁惊得起了身,“这……,茶里有毒?不可能吧,黄家做事历来稳当,这种场合岂能容宵小之徒浑来。”
“与黄家无关,听得是个生脸的丫鬟以寒热断肠草的粉末涂过茶壶杯沿,内子因着忙与嫂夫人言谈说笑,竟忘了吃茶。她身子无碍,就看嫂夫人这边可有不适?”
内子……
金运繁缓缓摇头,“昨儿晚间归来,也不曾听说内子身上不适……,罢了,我去问问。”
说完,竟急切起来,丢了裴岸一人在客堂,他迈脚大步往内院走去,几乎是半跑着进了屋子,金拂云与蒋氏还在吃饭,但满屋子甚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