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事,自然退不得!”
金拂云抬头,眉头紧缩,眼眸暗沉,唇角垮落在下巴上,让人知道她对这桩亲事的反感与厌恶。
“可是……,这桩亲事可以拖延。”
乔万猛地抬头,“怎地拖?姑娘是要怎地打算?”金拂云喊了描画进来,给自己梳理了长发,乔万在旁低垂眉眼,不敢正视姑娘。
耳朵却竖得老高,欲要听得姑娘的打算。
“不若,我病一场得了。”
乔万立时摇头,“姑娘,您小看这桩亲事的急切,莫说您病得下不了床,就是奄奄一息,只要有口气在,那雍郡王也好,宫中也罢,就是大将军,也要把八抬大轿给您送到雍郡王府邸之中。”
金拂云何尝不知!
听到这里,她眉头再打成死结,满脸惆怅,“贺疆再是好,我却见到他就恶心,昨儿我们碰面,他面上和煦,可我知道他内里并不那么好相与。”
“东桥东骏不合, 雍郡王不可能无动于衷。”
是啊,他可是东骏的亲王,如今东骏国君是贺疆同父异母的大哥,也是当初把他撵出东骏的元凶,追杀到东桥无处可躲,若不是圣上出手,早死在异国他乡了。
“一个异族之王,无甚根基,父亲到底是看上了哪里?”
金拂云百思不得其解,但装病不能之后,她剩下的唯有几十日的婚期可琢磨,“让贺疆生病?”
话音刚起,乔万连连摆手。
“我的大姑娘,雍郡王那身子壮硕得跟牛一样,您觉得他能无缘无故生病,属下也想过,让他失足坠马的,好过您嫁过去,反正贺家大郎没了,再多个雍郡王,也就是姑娘您名声不好些……,可是,贺疆是马背上长大的。”
他坠马,几乎是明着告诉众人,有人害我性命。
金拂云单手杵着额头,甚是头大。
“……这混账,怎地没有一点点破绽呢?”描画看着姑娘满腹郁结,忽地灵光一闪,看了看乔万,再低声禀到,“大姑娘,奴有一计,只是……”
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