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拂云立时抬头,“说就是,我跟前何曾为难你来着。”
“奴见识短浅,怕说错了话。”
乔万哼了一声,“说!大姑娘为了你二人,还责打了青三姑,再者想想,若不是大姑娘,你二人早被卖到船上去了。”
茫洲船女,做的都是打渔糙汉子的买卖,那群人是入了海生死就不在自己手上的亡命徒,出海之前,上了花船,可就死命的折磨这群船女。
有命挣钱没命花。
描画长得壮硕黝黑,在京城里这样貌很是一般,可在茫洲海边,一次几文钱,也就喜欢这样耐得住的女子。
“那奴说来,若有冒犯的话,请大姑娘与二哥原谅则个。”
“说就是。”
金拂云眼眸一横,催促起来,描画思虑片刻,方才低声说道,“奴老家是有这个习俗,若家中亲人不幸去世,子子孙孙是要守孝,多则三年,少则一年,期间不茹荤腥更不理嫁娶之事。”
“混账,你这是咒骂大将军与郡主!”
乔万抬手就是一耳光子,打得描画立时跪在地上,连连摇头,“不不不,奴不是咒大将军与郡王。”她皮糙肉厚,早被打习惯,这会子面上肿起来,也不落泪,只抬头看向面色阴沉的金拂云。
“大姑娘,国丧啊!”
金拂云忽地起身,喃喃自语,“国丧?”继而落了肩头,“圣上、娘娘们?不不不不,这是大逆不道的话,你是要我金家陪葬吗?”
欲要再斥责时,乔万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大姑娘,皇室宗亲虽说不多,但也有几位隐世的老王爷,说来都是圣上的叔叔或是叔祖父,若——”
他面上一喜,“圣上如今也讲亲情伦理,秦王三年前归了天,圣上下旨,依照先帝兄弟仪仗治丧,虽说下不及庶民,但秦王丧事,还是着天下黎明百姓服了二十七日丧。”
宗亲里头那帮老不死的留着干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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