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央恒发现了那守城之人的不对劲儿,才没有一直停在那里同他们计较,而是带着丁薄行赶紧离开。
在争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丢了马已经是既定事实了,若是再平白惹了什么事端,惊扰到盛京那边,便得不偿失了。
两人先暂时返回了客栈。
上楼前,丁薄行还是不死心的跑去柜台处,试图同掌柜的搭话。
“掌柜的,这房费到底是如何算的呀。”
“我们二人也没多少盘缠了,你说个数,我们也好计划着来。”
暂且不说就丁薄行这话得有多不可信。
就他们二人这一身装扮,如何也不像是拮据的样子。
但掌柜的这次却意外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有什么好算的。”
“没有就没有吧。”
“且住着吧。”
“如今这城里都空了,要银子做什么。”
“有银子也买不了粮食。”
“能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留下的都是没有盼头的。”
掌柜的抬头环顾四周,语气里不无遗憾。
“若非这祖宗基业挺立在这里,我怕是早就走了。”
“谁愿意留在这里等死呀,那不是没有办法吗?”
说到这里掌柜的停顿了一瞬。
面容上也闪过一丝挣扎,叹了口气后才接着说。
“到了这种时候,规矩算什么,人情又算什么。”
“人都不做人了,要银子压棺吗?”
“掌柜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央恒听出了掌柜话里的意思,便追问道。
“什么意思?”
“我看你们也不像是穷苦人家出来的。”
“想必是不会理解底层人的水深火热的。”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何来了这地方。”
“但既然来了,也算是有缘。”
“今日我一说,你一听,便也就过了。”
“权当个故事罢了,再多的你们也就别去探究了。”
“掌柜的请说。”
央恒一脸的认真,丁薄行也竖起了耳朵等着掌柜的开口。
“那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