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便会觉得心酸不已。
是一种不被需要,不被挂念的难过。
丁薄行吸了吸鼻子,只觉得痒痒的。
“陛下今日召见......”
突然丁薄行又往后翻阅了一页。
上半部分还在写国师提倡缩节开支的事情。
到下面话题一转却说起了巫族的事情。
“央祁居然一直都知道。”
丁薄行看的清楚,书册里写着是央祁召见国师过去,同他商议巫族的事情。
“巫族一事,事关重要。”
“此顽疾伴随盛朝数百年之久,若不能想办法彻底根除,恐会威胁国之根本。”
“到时,国将不国,君主难立。”
“然有力应对巫族之人,只在下一人,此行必不可少。”
“于大义面前,生死皆为小事,唯一忧心,小丁课业之事,恐不能胜任盛朝之国业......”
再往后,丁薄行已经看不下去了。
眼泪像开了闸的龙头,刚抹完一把,又流了出来。
斑驳跳跃着,遮挡了视线。
国师为了盛朝自发请缨前往巫族。
明知道这一趟出去,生死难料。
可他担心的却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他的课业会被耽搁,而是他无法在这个位置上坐的稳固。
曾经国师的严厉教导还历历在目,只是此刻那些画面都尽数被丁薄行所领悟。
透过那严厉的面容,他也更能看到下面的那抹温情,独属于他这个异乡来客。
“......一连多日徘徊于巫族境地之外,不得其法......”
“......巫族禁地,数百盛朝子民赫然在目,形神消瘦,目光呆滞,口不能言,目不能视......”
“......巫族以盛朝子民为器,盛罪恶之心,以图盛朝之国土,其心可诛,其手段之狠毒,使人闻风丧胆。”
“然异国他乡,纵使心软如神,却受困于兵丁,恐得令千里,为时晚矣,使之驰奔而归......”
所以,国师离开的那段时间居然还回来过一次,可他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也是,他从来也不曾过问过国师的任何事宜,连国师去巫族涉险他都不知,又怎么会关注到国师回来与否呢。
恐怕在当时的他看来,国师一去不归才是最好的归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