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祁也一看就知道丁薄行怕是想拿那蓝谷的质子出气。
他何尝不想呢?
国师在盛朝是何等的重要,结果就因为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不得已走到了献祭的地步。
即便绝大部分的责任都在巫族身上,那质子也不过是一个诱因罢了。
那也不可轻易饶过。
他身为帝王自是不好轻易出手,可若是质子一不小心死于他人之手,他便只需要简单补偿一番即可。
但现实却没这么容易......
“你来晚了。”
央祁看着丁薄行的眼睛说的这句话。
那里面的认真和真诚都让丁薄行确定央祁说的是实话。
“来晚了是什么意思。”
他要找蓝谷质子报仇,来晚是怎么说,难不成有人已经动手了。
可是没有央祁的允许,质子在盛朝怎么说也会被保护的很好吧。
“就是你们在新月楼出事的那天。”
“国师受伤被你带回来之后。”
“蓝谷质子便已经连夜逃回蓝谷了。”
“我派人去他宫殿里寻找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央祁也很是无奈,他要是早知道会有今日这一遭,怎么样也得早点出手将这质子狠狠拿捏。
哪里还能让他自由散漫到闯下如此大祸。
想来往日里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等的就是这一日。
他想回蓝谷的心一直没死。
“你可真行,那蓝谷的质子放在手里,居然还能让他在自己的地盘上玩的这么大。”
“若是我的话,他怕是早就废了。”
说是气话也好,实话也罢,反正这就是丁薄行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何必生这么大气,以后总还是要对上的。”
“再说,回了蓝谷又真的就能如他所愿吗?”
“我看未必吧。”
“蓝谷皇室那边若是真的怜惜他,有他一席之地,当年也不会让未成年的他以身犯险了。”
“怕是一开始就没想着让他活才对。”
“或许说有人故意想要借用盛朝的手来清除异己才对。”
央祁一开始就因为看的太清楚,所以才一直犹豫着不想趟这趟浑水。
才酿成今日这事。
“现在说那些有什么意思,于事无补。”
“他便是死在别人手里,我的仇还是我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