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翠花面露讨好之色,几步抢上前去唤道。
候英莱心中并不愿搭理她,径直绕开离去。
“英莱仙友,请稍等,我有一事相告。”杨翠花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满之意,依旧满脸堆笑地紧跟不舍,只是那幅样子看起来颇为尴尬。
候英莱见她始终尾随,不由得拧起了眉头,问道:“何事,你说吧。”
杨翠花一听,赶忙赔笑道:“英莱仙友,我明白你对我心存厌烦,这完全可以理解,若是换成是我遇到相同情形,想必也会这么做。”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纠缠于我!”候英莱冷声道,他对马蓉蓉一家的纠缠早已感到不胜其烦。
杨翠花心头愤懑无比,恨不能将候英莱碎尸万段,口中却仍旧恭维道:“说得没错,我确实不该纠缠于你!不过,有些事情必须讲清楚。”
“我深知,过去乃是我母亲做错了,贪图富贵,迫使蓉蓉做出那些错事。但这一切皆系我个人所为,与蓉蓉毫无干系。你要责罚或是训斥,尽管朝我而来便是,我全然接受。”
“谨遵师叔之言,然而蓉蓉确属无辜,皆因弟子逼迫所致,如今她懊悔不已,日日以泪洗面。”杨翠花满脸哀戚地道:“师兄英来,我等已知罪过,难道师叔竟不容我们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么?”
“完了么?”
候英来语气冷漠地回应:“说完之后,我还另有要务。”
杨翠花怒火中烧,厉声道:“师弟候英来,你也算是修道界的一位男儿,难不成真要这般狠心对待自己的结发道侣!”
“……”
候英来对此无言以对。
“不用你说我也清楚你所指何事,无非责怪我迫使你们离道归俗。我承认,一切过错在我,无论你有何要求,哪怕是叫我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哼,那你就魂飞魄散吧。你若魂消魄散,我就宽恕马蓉蓉!”候英来讽刺道。
“你!”杨翠花怎肯轻易赴死,忽然间灵光一闪,说道:“师弟候英来,你可以不顾蓉蓉,任其生死,难道你连自己血脉相承的亲子也能置之不理吗?”
候英来的面色骤然一变,怒喝道:“此话何意?”
“此意你还能不解么?蓉蓉腹中有你之嫡脉传承,她担心你会认为她在以此相胁,故而一直未曾告知于你。”杨翠花见候英来脸色凝重,心头暗喜,果真这一手最为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