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候英来面色阴郁——此事非同小可,这等人际纠葛一旦牵扯到亲生骨血,只会越发难以摆脱。然而不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
杨翠花继续恳求:“师兄,母亲真的知错了。请你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一家重新修炼共度时艰,你放心,往后家中之事悉听尊便,我们全都听从你的安排。”
候英来神色略动,忽然开口问道:“孕期几何?”
“这个,嗯,已有三月左右吧。”杨翠花脱口而出,随意报了个近段时间的数字。毕竟时间过长不合常理,毕竟蓉蓉此刻并未显怀。
谁知候英来听闻此言,面色更为铁青,沉声道:“杨翠花,即便是编谎言,也需编得圆滑些。三个月?近几个月里,我并未与令嫒有过任何修为交融之事。”
原来因照料病重的父亲,候英来与马蓉蓉之间早已产生了嫌隙,直至离婚前的三个多月都没有共享过修行双修,而离婚后的短短一个月内自然更是无从谈起。故而,所谓三个月的孕期,实则无稽之谈,甚至就算推算至四个月也毫无依据。
杨翠花一时愣住,哪里知晓这其中的纠葛,待看到候英来勃然大怒,忙赶上前去拦住他,疾声道:“候英来,你给我站住!”
候英来脸色转寒,冷冷地道:“杨翠花,我的忍耐有限,你最好别逼我出手!”
杨翠花环顾四周,注意到众人投来的目光,本欲发作一番挽回颜面,但她深知此举并不能救下儿子,于是咬牙切齿地道:“英来,只要你出手救治一下飞飞,从此之后我们全家再也不会纠缠于你!”
“马灿飞出了什么事?”
候英来询问,至此才明白为何杨翠花不惜放低姿态纠缠自己,原以为她是想让自己重回马家,殊不知只是为了救子一事。
“他醉酒过度,因女子之事与一名狂妄自大的修炼世家弟子起了冲突,如今被困于执法堂之内,对方家族实力滔天,誓要令马灿飞遭受牢狱之灾,甚至扬言要在囚牢中取其性命。”杨翠花焦急万分地道。
候英来闻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淡然回应:“出手伤人,自然应受惩处,此乃咎由自取。”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杨翠花既急又怒,但她此刻唯有求助于候英来,遂恳切地请求:“看在我面上,救他一命,行吗?”
“休想!”
“当年他对我的双亲那样无礼,我都未曾对他动手教训,已是极大的宽容。如今还想让我施以援手,简直是痴人说梦!”
候英来说罢,便毅然离去,心中回想那次他在医院强迫自己离婚,却未见他对父母所作的侮辱之事。原本事后并未对那人报复,已是他海量容人,现在竟还要他救人,无疑是异想天开。
杨翠花原以为候英来依旧可以轻易说服,哪知他竟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愣在当地不知所措。恰在此时,马蓉蓉来电,杨翠花接过电话便痛斥候英来,恶语相向,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