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也不多问,只是在十几个宫奴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胡床上,随后便有宫奴上前跪下替大帝解下鞋袜,当温烫的药水泡到脚上时,大帝舒服的哼了一声,这才笑着问南必“皇后是早有准备吧”。
南必微微一笑,回道“陛下,臣妾也听闻一些军国大事,想来陛下必是日理万机不停,所以臣妾不敢前来打扰陛下,但陛下的身体,臣妾是忧心如焚啊,那些个宫奴,哪里知道陛下的病痛”说罢眼圈也红了。
“唉,到底是患难夫妻,还是皇后了解朕”大帝叹了口气道“皇后曾听闻哪些军国大事”,南必摇了摇头道“只是一些听闻,臣妾并未看到奏章和塘报,陛下,身体要紧,臣妾还是先跟陛下谈谈养生之事吧”。
大帝点了点头,问道“皇后是看出什么了吗”,南必把白发拢了拢,看看大帝肿起的腿,问道“陛下,这不是以前的顽疾吧”;
大帝想了想,回道“正是,这些日子朕常感觉口渴,但喝水却解不了渴,而且,并未走多少路,腿却越来越肿,起初朕以为是顽疾作祟,但适才皇后一问,朕才觉得,此疾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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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近日是否常感觉腹中饥饿,但不管吃多少,还是不感觉饱呢”南必又问道,大帝惊讶的点点头,问道“皇后如何知晓”,南必叹了口气道“臣妾明白了,2个月前有汉人太医替陛下诊脉,陛下可有映象”;
大帝点了点头,皇后道“那太医当时不敢说,后来我问他,他才告诉我”,“是不是说朕来日无多了”大帝笑了笑道“生老病死,乃是天道循环,朕从未惧怕,多年前朕就将生死看淡了”。
南必摇摇头“陛下,生死乃长生天所定,我们确实也没什么可惧,但是,太医并没这么说啊”,“哦,他说什么”大帝问道,“他说陛下乃是得了一种名为‘消渴症’的怪病,无药可医,只能延缓”。
“延缓,也好,多活几天,但是若是痛苦不堪,苟延残喘,朕还不如不延缓,来个痛快的”大帝笑道,“陛下何必如此”南必笑了笑道“多活几日,大元便能多兴盛几时,这病虽不能根治,到底还是有些法子,起码能减少病痛”。
“哦,皇后,只管明言”大帝道,“陛下今后暂停食用米面”南必道,“那,朕吃什么呢”大帝奇怪道,“只以豆类、燕麦充饥,以黄瓜、芹菜为佐食,不要再饮酒了”,大帝点了点头道“这个不难,不过完全无肉,朕是要出家吗”。
南必笑了笑道“那倒不必,陛下可适当食用鱼类,亦可少量进食鸡鸭鹅,平常可以此方熬药,便可大大减缓病痛,亦不影响陛下起居行动”说罢拿出一张纸来。
大帝看了一下,笑了笑道“难得皇后如此有心,就依皇后”,说罢将纸递给了不远处守候的一个近侍。
大帝随即收敛笑容,问道“旬月以来,各地奏报如火,皇后可有耳闻”,南必点点头道“臣妾有所听闻,主要应该就是征东、征南、西北海都和赈灾之事吧”。
大帝点了点头,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后,征东、征南虽然都是大捷,但是如今国库如洗,民间亦是竭泽而渔了,征东、征南虽是大捷,但都并未能毕其功于一役,若无后援,恐怕难以为继,前期收获,亦可能转瞬即逝,可如今,又到哪里去给后援呢,唉”大帝说罢,长长的叹了口气。
“赈灾粮草也还没下落吧”皇后问道,“倒是又催征了一些粮草,尤其是湖广和江西行省,仅海南海北宣慰司琼州一路,就加征了5万石,如按此数,两行省加征百万石也不多,至少80万石没有问题;
不过朕跟学士们商讨过,这点粮食如全部拿来赈灾,也只是勉强够用,如还要援助征南征东战事,则完全不敷所需”大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