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南必低头想了一下道“难道征南没有弄到粮草吗”,“粮草,呵呵”大帝苦笑道“据都元帅府御史所报,镇南王的前锋大军,所到之处鸡犬不留,激起安南军民不满,且后军又不能及时跟上,致使溃兵乱民肆虐后方;
刚收获的粮食,几乎全被毁于一旦了,现在征南大军自给尚且不足,哪里还有粮草上缴朝廷”。
“这就是脱不花他们的不是了,安南乃域外之地,怎能随意杀伐抢掠,仁义不施、军令不严,加之用兵前后脱节,故至如此”南必生气道。
大帝点点头道“皇后所言极是,本来征南就是为粮食而去,现在反倒还要支援,真是可恶,我已严加苛责,想来还是脱不花年幼,用兵不够老道,治政也无经验啊”大帝摇了摇头道。
南必知道大帝很欣赏这个孙儿,也不再添油加醋,而是说道“安南盛产粮食,一时焚毁应该也不多,后军既已占领各地,就应细加探查,尽量收集余粮;
另外,臣妾听闻,安南所种植占城稻,原可1年3熟,只是当季产量不高,可晓谕各军,抓紧再种1季,不管收获多少,起码可以缓解军需;
明年一定要上缴朝廷足够的粮食,否则,如此大规模用兵且可能还不得不长期驻防大兵,耗费国力无算,不能完全无所得啊,陛下”
大帝点点头道“皇后所言极是,朕数次用兵安南,正是为此,不明之人还以为朕是学汉武,穷兵黩武呢”,转而又问道“皇后看伯颜征东如何”。
“征东,具体情况臣妾不太了解,陛下可否告知一二”南必道。
大帝于是将伯颜在小关东大败幕府军,张宏范在北九州挡住南九州和四国各藩联军的事,详细跟皇后讲了下,南必听完点了点头道“征东将士,都是忠勇可嘉,且多谋善断,倭奴闻风丧胆,臣妾为陛下贺”。
大帝点点头道“伯颜、张宏范、洪茶丘等,的确不负朕所托,此次大捷,布大元国威于海外,朕心甚慰,只是,伯颜来报,说倭国短时间很难一鼓而定,若要进击关东,还需大量支援,怎生回复”。
“陛下,臣妾听闻陛下之言,想来那倭国山川纵横,铁骑难以一鼓荡平,且诸侯林立,又无法传檄而定,是否”南必问道。
大帝点点头,回道“至少从伯颜、洪茶丘等的奏报中,确是如此,山川纵横不下岭南,诸侯林立又不能像岭南般传檄而定,且倭人凶蛮无礼,并不认可‘良禽择木而栖’之道,只知死战,故难以短期荡平”。
“臣妾听闻伯颜奏报中说那日皇尚在,是否”南必又问道,大帝点点头道“这日皇原是被幕府架空了的,但是如今幕府败亡在即,很可能出来重新执掌大权”。
“我们征东不光是要布国威于海外,还是要有所得吧”南必道,“皇后的意思是...”大帝似乎听出了什么,毫不理会皇后言语中的冒犯,赶忙问道。
“我们如今粮饷两缺,但征南正是为了粮,若有银子,饷也不难解决”南必道,大帝眼睛一亮“你是说,石见银矿”。
南必点点头道“1年多来,臣妾屡屡听闻银矿之事,想来那石见地方,应有大量银子产出,只是目前开挖不够,臣妾觉得,应先与日皇和议,只要保住石见之地和北九州,他日国家元气恢复,再一举荡平倭国亦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