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堂溪梨?”
王帆声调窜高,瞳孔震动,不可思议,怎么会是她?
这个贱人,害他入狱,还杀了他的宝贝儿子和宝贝女儿,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畜生!”恨意如喷发的火山,在王帆心头卷起吞天噬地的火焰,他在椅子上剧烈挣扎起来,咬牙恨齿的咆哮,
“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
椅子后的少女,仿佛听到了国际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
诡异阴冷的笑声在灯光晦暗的房间里传开,她翘着的二郎腿落下,精美的黑丝绒高跟鞋踩在柔软昂贵的手工地毯上。
下一刻,她起了身,玲珑高挑的身形被昏黄的灯光笼罩。
影子被灯光拉长,投在王帆身上。
她转身,逆着光,一步一步走向王帆。
白色的裙摆在脚下步步生花,华美的白色云锦马面裙上,用纯金线织满了梵字经文。
竖列的经文随着她的走动,在昏光与暗影中若隐若现,像在圣洁之域行走的腐朽妖花,华丽颓艳,有一种离经叛道的典雅。
“贱货…”她来到王帆面前,双臂环胸,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声音冷而轻,“你觉得……我会放开你?”
王帆仰头对上少女深不见底的幽冷眼神。
渗人的压迫感令他心脏猛地一颤。
恨意顷刻间像是被一把攥住,打压下去,紧接着浮上来的是脊背发凉的惧意。
他对堂溪梨的印象还停留在颠婆疯批的阶段里,毕竟他没入狱前,堂溪梨也只是在安家打打闹闹,并未真正要谁的命。
哪怕知道她杀了儿子和女儿,但因为没有亲身经历,没有体验感,他始终只恨不怕。
然而现在,仅与她一个对视,他就心慌了,就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