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中自动脑补她杀那几个孩子的画面,大脑飞速运转,开始想办法。
王帆与安明赫他们不同,他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成为安家赘婿的这些年,也一直隐藏野心。
较于安家其他人,他更圆滑奸诈。
流光瞬息间,他就想通,自己现在不能跟堂溪梨对着干,应该求她放过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活着,才能给孩子报仇。
思及此,他脸上的一下退散,取而代之的是落魄与哀求,企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堂溪梨,我知道你恨安家,但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安家的赘婿,我们无冤无仇,你抓我做什么?”
睨着他短短几秒,就能屈能伸的情绪转换,堂溪梨笑了,缓缓伸出戴了黑蕾丝手套的手,弯腰撩起一截裙摆,从小腿外侧的皮夹抽出一把瑞士军刀来。
寒光闪过,锋利冰凉的刀刃,眨眼间贴在了王帆的老脸上。
堂溪梨握着刀柄,操控着尖锐的刀尖,在他脸上缓慢游弋。
“王老狗……”她的语速极其悠长,一张清艳但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缓缓倾俯下来,询问他,“你好好想一想,我们……真的无冤无仇么?”
王帆头皮一紧,瞳孔放大。
头悬钢刀不知何时落下的危险感,像是崩塌的云,兜头笼住了他。
他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沫,将所有有关堂溪梨的记忆在脑中都过了一遍,十分肯定,“我们当然无冤无仇!”
想起什么,他眼睛微微一亮,“你忘了,你小时候,我还给你买过玩偶,你不记得了?”
堂溪梨自幼记忆力超群,她记得,当然记得。
“五岁那年的春节,正月十三的下午,你送给我一只米老鼠,我每晚都抱着它睡……”
后来,她烧了。
王帆一愣,想不到她竟能精确到是哪天,他都忘记了,只记得送过她。
听到她记得,王帆开心不已,记得就好,那他就可以打亲情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