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阵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源长录一跃而起,把琴酒按在了沙发上。琴酒侧过脸不去看他,主打的就是一个眼不见为净。他的心跳直到此时才变得沉重而飞快,就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样。

身上压着的青年还在阿阵阿阵地叫他,琴酒可以嗅到他身上消毒药水的味道,这种味道让琴酒忍不住皱眉。但源长录没有什么大碍,确定了这一点的琴酒认为自己还可以稍微忍耐一下。

“在我给你戴上手铐的时候,你没有反抗。”他回答了源长录的问题。

他深知自己的恋人是怎样的性格,源长录绝不会毫无反抗地束手就擒,哪怕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是一样。如果源长录真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遇上这种事情,琴酒相信,源长录最可能做的是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反手抓起来,带走之后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彼此之间太过了解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像琴酒可以看出源长录是故意被抓的,他知道源长录也能看出自己有手下留情。他要是真想抓源长录,那他不会多说那么几句,在源长录束手就擒的时候琴酒甚至真想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打一顿了。

要是真的……该怎么办呢?

组织不会心慈手软,倒不如说,组织的危险是难以想象的。琴酒不知道源长录有什么底牌,如果不是看出对方在演的话,他早就一枪杀了源长录再一枪杀了自己,彻底一了百了了。但源长录这样做有他的原因,琴酒只能配合他表演。

偏偏源长录自己好像完全不知道琴酒心里的纠结一般,居然还真的顺着Boss的命令玩起来了。琴酒恨不得撬开源长录的脑袋看看,这颗漂亮的脑袋瓜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没错,琴酒一直都在配合着源长录演戏。他很清楚源长录这副“看到恋人背叛自己所以心灰意冷”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但Boss的命令不能违背。他都做好了源长录挣脱开来一走了之的准备了,即使用的手铐是难以挣脱的,但他路上其实换了一个源长录挣脱过的。

但源长录没有挣脱,甚至还特别装出了……很憔悴,很柔弱的模样。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一大半是演的,一小半是他确实长这样。

直到把源长录带进组织里的时候,琴酒都很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演技——至少骂Boss藏头露尾的那一段肯定是真的。琴酒不打算追究他对Boss不敬的事情,他也没必要管源长录有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