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源长录被枪打了都能迅速恢复,被一枪托打了怎么可能流那么多血。

只有在知道“洗脑”的时候,琴酒慌乱了一把。

直到这个时候,两人也都是心知肚明,源长录是可以脱身的,源长录的那句“救我”反而是让琴酒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源长录不会用这种方式求助,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所以在看到离开实验室,双眼空洞的源长录时,琴酒一瞬间想要嘲笑这家伙玩脱了。他的悲痛大约持续了五秒钟,马上就确定了源长录并没有真的被洗脑——他没听清Boss的命令没错,但想也知道Boss不可能命令源长录拿嘴去解皮带。这绝对是源长录的自我发挥。

当时……当时琴酒恨不得给源长录两拳。

之后的一路上源长录都在装作被洗脑的,一片空洞的玩具娃娃,琴酒哪怕知道他在做什么,依旧可以感觉到一阵阵惶恐。他设想过的,源长录被组织注意到后最坏的结局,也只有死而已。

失去自我和死,到底哪一点更坏呢?如果是自己的话,琴酒觉得两个相差无几,反正就是那样。但他了解源长录,源长录看起来很好说话,尤其是对自己,然而源长录是一个自我意识相当强烈和明晰的人。如果让源长录选择,他宁愿死都不愿意失去自我。

琴酒想要对于源长录多说两句,比如说好好质问他“你到底在发什么疯”,然而更多的其他情绪堆积着,让他只能紧紧抱住源长录。糟糕的事情接踵而至——他被暗杀,源长录被组织注视,他的身份暴露在了源长录的眼中。

他又一次欺骗了Boss。

这一次的欺骗更加无可辩驳,他在明知道源长录没有失去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把人带进了其中一个重要的据点,这个据点里还有实验室。然后他在确定源长录没有被洗脑成功的情况下诱导着所有人做出了误判,让源长录可以装作被洗脑而离开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