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风见飞鸟在医院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医生看着他,又看着后面捂着脸偷笑的小野蓝,指着面前的X光片说:“稍微有点骨裂,不需要上石膏,但是注意不要做剧烈运动。”
“我是第一次见到在工作时间和女下属掰手腕把自己掰骨裂去医院的警察。”在他们回来后,须藤雅彦吐槽。他已经整理完了整个清单,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小野蓝连忙凑过去道歉,然后接下了把清单输入到电脑里的责任。
风见飞鸟玩着绷带,对须藤雅彦说:“怪不得那群老东西愿意让女人进搜查一课,原来是真有两把刷子的啊……劲真大。”
须藤雅彦还没有说什么,小野蓝元气满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那是!在警察学校的时候,同期都叫我母猩猩呢!”
风见飞鸟沉默了一会儿。
“你知道,”他接着说,“你知道给你起这种外号是在欺负你,对吗?”
小野蓝打字的声音停下了,她垂着头,扎好的头发顺着肩膀滑到了前面来。半晌之后她用带着鼻音的,依旧笑着的声音说:“我知道啊?但是不要去管他们说什么就好了!我是警察,母猩猩的话,怎么都比需要人保护的累赘要好吧?如果说可以咻咻地打败罪犯,母猩猩就母猩猩吧!”
这回,就连须藤雅彦都沉默了。
须藤雅彦是那种觉得女人就该呆在交通课的人,搜查一课对体力和忍耐力都有很强的要求。没有大案的时候还好,一旦有大案,他们或者要整天追寻犯人的踪迹,或者要面对支离破碎的尸体,怎么想都非常令人不自在。
女人太脆弱了,还需要保护,这种危险而且吃力不讨好的活就该让她们离得远远的。这是须藤雅彦一贯观点。不过面对小野蓝的时候,他这句话就变得很难说出口了。
他其实一度以为源长录看重小野蓝,是因为那种私人情感意味下的“看重”。没办法,常理就是这样,一个男性的上司总会提拔男性的下属,提拔女性被看作是某种潜规则的暗示。倒不如说对这种陈规陋习的违逆,有时候还会被人视为“这个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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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蓝并不知道两个同事心中的翻江倒海,只是认真整理着手头的工作。
“的确很奇怪啊……”她抓了抓头发,轻声地说,“一直都没有切子圣园里的孤儿被领养的记录,也没有什么有钱人来领养孩子的记录……明明我亲眼见到过孩子被领养,源警部也说了,最近有两个孩子会被领养,应该有提前备案的啊?”
——这说明什么呢?
——“被收养”的孩子,全都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