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躺椅上的位置并不大,闻忌又是躺着的,鹿从坐下去不可避免的与他身体凑得很近,他单手撑在鹿从另一侧的躺椅扶手上,目光逐渐放在她身上。
这个时代的烟,更多的是用药草熏陶的,没有黑科技与狠活,所以并不难闻,反而还有一股医药的味道。
“会抽吗?”
闻忌语气与平常一样,可能是过于近了,鹿从总感觉这压迫感太过于强大。房内只有刚进门时鹿从点的那一盏灯亮着,闻忌穿着黑衣,与整个黑暗融为一体,似乎随时能将她吞噬。
鹿从缩着肩膀,轻轻摇头,“奴才不会....”
闻忌笑了一声,方才吸进去的烟渐渐吐了出来,
“孤教你。”
话说着,鹿从眼前多了一根闻忌刚才抽的烟斗。烟斗被他握在指尖,静等她的宠幸。
鹿从颤抖着手接过,闻忌瞥见,她的虎口处有一道深深的甲痕——那是鹿从过于紧张害怕而掐出来的。
鹿从的手依旧在抖,她接过烟,颤颤巍巍的放在自己口中,努力了两回后,都被呛的止不住咳嗽。
多次试用无果,鹿从无助的看向闻忌,“陛下....”
闻忌从她手上收回目光,轻声道,“慢一些,吸进肺中,再慢慢吐出来。”
这是鹿从第一次抽烟,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虽然闻忌什么都没说,但那股强势凌人的感觉一直压迫着她,试探着她的心理防线。吸了多次,终于成功之后,她含着烟,双目通红的看着闻忌。
闻忌望着她的双眼压下了眼里的情绪,而后将她嘴里的烟斗拿了回来,放回了自己的口中。
房内重新恢复了宁静,鹿从双手抓着膝盖上的衣摆,垂着头不说话。
烟雾依旧弥漫,在充满药草味的烟里,二人心思各异。
“喝够了吗?”闻忌突然出声,使鹿从听闻倍感头皮发麻。她还没想好怎么说,沉默了一瞬。
烟斗放在桌面的清脆声响起,闻忌端起桌面的水,饮进口中,声音依旧没有变化,
“我问你,他的血,你喝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