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两位爱卿言重了,朕深知爱卿们为国为民之心意,今日只是因为上朝时间太长,接下来要商议的事又有些费时,这才让你们共进早膳,没承想,倒叫你们吃得于心不安。”
李九鼎的话一出口,两位侍郎大人知道光口头道歉没有用,直接磕上了。
直到额头磕得乌青时,李九鼎仿佛才听到响声,连忙让侍卫们出手。
“将两位爱卿扶起来吧,好端端地来上朝,吃个早饭破了相,传出去,还以为朕在苛待朝臣呢。”
“不敢不敢……”
两位侍郎吓得脸色惨白,恨不得瘫在侍卫的怀里装死,渡过这次难关。
同时心里暗恨吴家太过势微,只能折腾自己这个侍郎大人,但凡说服得动哪位尚书大人帮忙,他们今日也不必这般狼狈。
毕竟侍郎官虽然不多,但想要替换十分容易。
但六部尚书,除非铸成大罪,像这种举荐有误的小过错,陛下是不会当众斥责或是惩罚。
就在他们以为今天难逃一劫时,崔玺气定神闲地拱了拱手。
“陛下,臣认为粮食短缺,但权贵世家奢侈成风,好饮酒享受的风气,不能仅靠自觉效仿陛下来遏制,有些才子诗人,可是视美酒为仙酿,赋诗作词良多。”
崔玺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看向宋尚书。
尽管京城里还没有重碧酒,但半个月前,长乐郡主举办的诗会上,蜀地第一才子宋徽之与旌阳童生林羽的较量,已有不少消息灵通者知晓。
作为掌握天下各道消息的李九鼎,自然明白,崔爱卿这番暗示,是在说徽之公子在身体力行地节约粮食方面,起到了反面作用。
他顺着崔玺的视线,对着宋尚书微微闭眼,示意对方淡定听着。
携手多年与共的默契,让宋尚书知道陛下并无责怪小儿子的意思,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宋崔两家因同在文坛和士林地位相当,争夺话事人位置已久。
崔玺这个老匹夫虽是他的下属官员,但一直想取他而代之。
找到机会给他上眼药的事,实属正常。
除非崔玺直接点破,不然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他也只能忍着。
“尚书大人,令郎徽之公子为旌阳新产出的五粮酒重碧酒写诗一事,您可曾听说过?”
嘿!
给脸不要脸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