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容老大,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江南雁看到他脸上浮现出淡然的微笑,喜上眉梢:“你有主意了?”
“现成的,以不变应万变,我还想着怎样可以既表明自己从商的立场与态度,又不让益州的豪绅认为我是怕了他们,容老大倒是给我送来了一个好台阶。”
此话一出,江南雁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手里的折扇“唰”地打开。
被容老大激出来的怒火,一下子平息掉了。
想到容老大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他幸灾乐祸地笑了。
“但凡容老大多一丝耐心,等林兄你先表明立场,也不会生出这些事端来。”
“容家不需要太多的耐心,他们最需要的是收起自己的野心。”
从一开始,林羽便忌讳容家曾与吴家联姻过的事。
但也没打算针对容家。
可如今,容老大当众不给他脸面也就算了,还掀了江兄的桌子,想要威胁他。
那便是骡子是马,大家牵出来溜一溜,立见分晓。
“现在整个益州商行,恐怕都在等着我向容家表态呢,正好,我打算近日邀请大家聚一聚,混个脸熟,择日不如撞日,那就定在明日晚宴。”
“还得请江兄帮我牵个线,把能够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当作闲钱,可以左手倒右手的人家,全部邀请到青江酒楼,大家对我有什么不满和期望,可以敞开心胸说亮话。”
别看嫣儿姑娘说争取今晚之前拿到孙来旺的出入记录。
但林羽还是得预留出突生变故的时间。
再加上中午请人吃饭,下午有事的人们不便饮酒作乐。
可晚上就不一样了,适合秉烛夜谈慢慢聊。
江南雁眼睛微抬看着上空,轻轻敲击着手里的折扇,嘴里喃喃有词。
片刻后,他说道:“益州有闲钱的人家还真不少,再加上最近蓉州也来了不少豪绅,能够当场拿得出一百万两闲钱的,与江家有来往的,我便能给你请来五六十人。”
“够了,漕运薄家和布商马家,我会亲自下帖子。”
嗯?
江南雁投来困惑的目光。
林羽便将这两家私底下建议人们,在竞价时对他放水的事说了。
“马老送了我不少酿酒槽子,薄家公子虽未与我打过交道,但他如此示好,应该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我本无意卷入漕帮的争斗,可容老大总想拿捏我,我便只能给他找些事做。”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再说了,如今用不上漕运,不代表以后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