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步田地,他的心情和意见不重要。
重要的是客人们的利益和未来,该如何取舍。
这时,有人低声嘀咕:“就算我们帮着林东家对抗容老大,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薄老大、汪老大?”
话题扯得有些远,可越是有远见的人,脚下的路走得越平坦。
众人纷纷朝着在场负责掌管漕运的三人看去,心思各异。
谁也不敢保证,林羽今晚的宴请,想利用他们与容汹对抗,暗中又与薄冯汪三家联手,再次上演推翻吴家,瓜分吴家利益的一幕。
之前吴家的产业,林羽确实收获不多,但那是因为林羽在益州未站稳脚跟。
就凭他们还没表态,林羽刚才就敢当面打容汹的脸来看,这小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如果是引狼入室,那他们不仅当了别人手里的刀,还有可能沦为别人案板上的鱼肉。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着有人破冰。
在这种氛围中,林羽淡定一笑,朝着薄海潮一昂头。
“薄兄,他们的顾虑你也听到了,你怎么讲?”
唰!
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薄海潮的身上。
别说非漕运的客人,就连汪家主与冯家主,说着说着都担心,薄家会成为第二个容家。
到那时,漕运船队大多掌握在薄家手里,若薄家再买上几十万斤重碧酒,控制了水运陆运,想几时将别人倒卖的重碧酒送出去,便几时送出去。
那么掌握了酒水在各地差价的薄家,就成了掌控大家赚钱的那个掌舵人。
而一旦薄家想自己独吞这门生意,他们也只能干看着。
薄海潮心思活泛,在权衡自家与大家的利益之后,效仿林先生,作出了取舍。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今天就要借着林先生的东风,把容汹拉在薄家头上的屎,如数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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