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大,天黑路滑,你走慢一些,我们三人就在这里坐着等你,不会逃跑的。”
证明了薄冯汪三家,今晚必定奉陪容家到底的决心。
容汹对此却是嗤之以鼻,顺便给薄家主头上扣了一顶屎盆子。
“豪言跟放屁似的,你说不会逃就不会逃?你受了伤,得靠着别人帮扶才能挪动,你想逃也逃不掉,所以死了也要拉上老冯和老汪当垫背,老薄啊,你可真阴险。”
“……”
薄家主没料到容汹这段时日,口才竟如此精进。
好在,他们三家的盟约,不是旁人三言两语的挑唆,就能破坏的,对此,薄家主只是摇头失笑,话锋猛地一转。
“漕帮争斗向来是动手不动口,刀尖上论是非对错,容老大,今晚到底什么章程,你先说说看。”
“还有说的必要吗?”
容汹站停在雨棚的十步开外。
对着那些虎视眈眈的三家人的手下们,朗声大笑。
像容汹这样,本该迫不及待动手的莽夫,此时突然发笑,让薄冯汪三位家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他们的预感马上便成真了。
容汹没有与三位家主交谈,而是手指着随时准备冲上来,与他背后的手下血战到底的三家手下们,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你们冒雨站在这里,替薄冯汪三家卖命,不就是为了多赚一些运送重碧酒的银钱吗?”
尽管漕运客户众多,但在容家的压迫下,如今三家接触的最大的货运生意,确实是押运重碧酒。
为了证明益州豪绅支持自己,三家也是这么向手下宣传的。
只要今晚赢了容家,一统益州漕帮管制的河道,每运一斤重碧酒,大家就能共赚一两银子!
一船能运几万斤,他们押运货船的收入,马上就能翻倍再翻倍!
事是这么回事,可说话的人是容汹,谁也没有出声附和。
而容汹也并不指望别人的附和,只要这些人不反对,说明他的计划成功了!
“老薄、老冯、老汪,你们三个人做事是真不地道,为了诓骗手下替你们卖命争地盘争买卖,硬是把林羽已经死了的事瞒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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