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几乎带着挑战的笑容。
“侯爷的孝心,真是令人赞叹啊。”魏云虎捧着那张闪着银光的银票,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经意间,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票的边缘,细细感受着上面的纹路。
“其实啊,”他有些迟疑的开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自御所大人任命了新的执权以来,他似乎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了和竹取夫人的相伴中,政事上的事宜,便鲜少过问了。”
他顿了顿,似是在思索接下来的话语,“不过么...”
德洛梦眉头微挑,不耐烦的追问:“不过什么?”
“哦,这个嘛,”魏云虎故作神秘地一笑,好像突然间变得心思深沉,“御所大人还记挂着家国,曾私下里说过,想要将赵亲王的爵位、官位和封地,传给您。”
“侯爷,不是所有的幕府宗室,都能封亲王啊,除了御三藩辅政王,您可是独一例啊。御所大人,还是很在意你啊。”
他的眼神里透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意味。
德洛梦听到这里,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嘴角微微扬起,却不知是喜是忧:“这样啊...那德洛夏那边,他情况如何?”
“嗯...”魏云虎突然看似有些难为情,双手轻轻地摩擦着衣襟,“世子大人,您的弟弟,他和前执权的关系极为亲密,在幕臣中也颇有威望,几乎每日都能拜谒御所。”
他眼神中闪过一抹忧虑,似乎在担忧德洛梦听后的反应。
“二弟,真是得天独厚啊。”德洛梦的声音轻柔,声音中却难掩一丝苦涩,手指不自觉地轻敲着桌面,似乎在缓解心中的不快。
“实不相瞒,侯爷,您还是别再惦记着世子的位置了。”魏云虎语重心长,双手抱拳,一脸诚恳的劝道,“御所大人,并没有废世子的打算。”
“我清楚,那位置对我而言,并无太多吸引力。”德洛梦淡然一笑,转身望向窗外,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淡,“只要知道父亲大人平安,便足够了。本侯今年十六岁了,该为幕府效力了啊。”
言毕,他向魏云虎,使了个眼色。
虽然魏云虎对竹取和德洛梦敬畏,但德洛夏在幕府威望极高,又是德白洺生前指定的继承人,胆敢提出废掉世子,幕臣们定会群起而攻之,一旦德寂然暴毙,魏云虎便再无容身之处。
因此,魏云虎再怎么独断专权,也不敢唆使德寂然废掉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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