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客对此事总是有些漫不经心,把瓶中的酒一口喝尽才说道:“留影子一人去追杀石老爹就行了,把其他人都放回去继续潜养着吧,要是损耗得太多,会坏了阴帅的计划。现在黑袍还没有成长起来,我们并没有更多鬼侍可用。”
阿傍略一思索,心里对阵营之中的事情又多了一分了解。
鬼侍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之所以保护那个叫邢放的少年,还不如说是在保护转生之后的黑袍,而且对于鬼族来说,他们更需要成长起来后的黑袍;另外,最大的计划竟然不是鬼王,而是那个被称为阴帅的人,而且现在正在实施着一个计划,这个计划显然是针对人族的。
阿傍心里想了那么多,可嘴里并没有多久的迟疑,紧接着追问道:“不追杀是老爹了?可那也是你的任务?”
虬髯客狡黠一笑:“谁说没追杀了?这不是还留了一个影子吗?正好可以慢慢培养他,他可是想成为魍魉那样的存在。”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阿傍自然也没打算再纠缠下去,只是有些不甘心,作为主人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自己却损失了大部分鬼族后,还一无所获,现在更是连人都找不到了。
看着有些沮丧的阿傍,虬髯客刻意安排道:“你现在更为重要的是,第一,尽快找到邢放的人在哪里。第二。”
等了半天都没有见虬髯客说出第二是身份,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虬髯客放下手中的空瓶,双手向上一撑,一张无形的屏障便从头顶散落下去,就一瞬间,自己所处的环境就好像突然又离开了刚才的地方,很远很远。
竟然做到这么谨慎?甚至还不惜耗费大法力布置这样一个高深的屏蔽法阵,肯定是有什么特别重大的秘密要说。
看着有些惊讶的阿傍,虬髯客收敛起刚才的表情,神色郑重的说道:“第二,我要你想一个能杀了黑袍,又不会伤到邢放的法子。”
本来就有些惊讶的阿傍,此时听到他所说的消息,张着的嘴巴差点都能放进去一颗鸡蛋,十分震惊地问道:“你要杀了他?为什么?”
阿傍之前的质疑是对的。
无论是黑袍,还是虬髯客,他们都是鬼之一族,如今为什么却要自相残杀?其次,虬髯客不是专程接到命令,前来保护他的吗?……
随即,阿傍又突然想明白了。
难怪他只是要杀了黑袍,却又要留下邢放的性命。
虬髯客轻蔑一笑,问道:“怎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