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被拐卖了会特别悲惨,但没想到会这么恐怖......
那刘稚菡会不会死的很早?”
“嗯,反正活不长;但这是她应得的。”
项骜说这句话时看着窗外的风景,表情无喜无悲,语气平淡无波,并没有复仇后的快意,反而透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感。
小姑娘知道这是伤心事,遂道:
“不说这个了,咱们是出来玩的,讲点开心的吧!”
之后两人又聊了不少轻松的话题,待回到酒店吃顿晚饭再睡一觉,次日正好到那达慕大会的开幕日。
驱车赶到扎鲁内旗,买了门票,在热闹非凡的观众席上坐了一阵后,项骜看了看时间道:
小主,
“半个小时之后摔跤的头场比赛就开始了,我想去准备一下,你过来吗?”
“当然去,不过你要怎么准备?”
“换上这里规定的跤衣,按照这边的叫法应该叫‘卓德格’;再热热身,跟着一起走一遍入场仪式,然后就差不多该比了。”
“那我想看,但你入场的时候我得提前回来,回到看台上看看能不能一眼发现你。”
“行,什么时候要提前走我提醒你。”
“好嘞。”
等项骜穿上肥大的白色长裤配合马靴,赤裸着前胸穿好只护住后背的坎肩后,他原地压了压腿,将几种自己运用最熟练的摔法预习了一遍就让水欢回去等着了,不多时后,随着主席台上的广播,一起来参加比赛的共1000多名“搏克手”集体入场。
按照那达慕大会的传统,大型比赛同样有512名选手,中型比赛有256名,而小型的则在64-128名之间,但眼下这场因为报名没了以往的户籍所在地限制,所以堪称规模空前。
水欢翘首以盼的往里看;说实话,项骜的身形在这群人里就算不得显眼的了,但那只是轮廓而言,如果讲细节,那他无疑又是最亮眼的,“搏克手”们因为生活在高维度地区,为了御寒也为了增加力量,通常皮脂率都不低,25%以上的是标配,30%以上的也不罕见,一些挺着大肚子的同样不是没有,唯独他,虽然也是虎背熊腰,膀大腿圆,但常年维持在10%前后的低体脂让那肌肉线条似刀砍斧剁般棱角分明,尤其是那隆起如小面包似的八块腹肌,放在这些当中简直不要太显眼,如同乱石堆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一番蹦跳展示后又围着场地走了一圈,这入场仪式便算完事了,接下来就是正式比赛。
项骜的第一个对手便是个大肚子,脸上带着点奶胖的样子,但从坎肩上缝制彩带数量来看,这是个参加比赛和获得荣誉都颇多的老手。
他知道其中门道不敢大意,先不主动进攻而等对方抓过来使出招式对抗对抗力量摸摸深浅。
几个回合后心中有数了,想着这位手上的劲道的确不小,可技术不够,对其他流派中的高级摔法也没有充足的应对经验,于是一个侧向闪步让其扑了个空后迅速以抱腰方式拿住对方腰侧,接着全身发力向上一抛,一个200多斤的大胖子登时双脚离地被甩了出去,落地时甚至砸的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响。
这一场当即以此种毫无争议的方式拿下。
往后一直到吃晚饭前,项骜比了十余场,无一败绩,一路从预选组杀进了半决赛组,而半决赛和决赛,将在次日举行。
坐在蒙古包外形的餐厅里,水欢道:
“我看着你都感觉累,这是结结实实的比了一整天啊,你感觉怎么样?有点担心你一晚上能不能休息的过来。”
“还行,这种超大规模的那达慕比赛就是这样,对选手的体能要求很高,需要有很强的持续战斗力;其实最初这么设置也是为了模拟战争,11世纪蒙古大军狂飙突进时经常要连续作战,所以要求士兵特别皮实,如果打两场人便累瘫了那肯定不行。
不过虽然是挺累,但今天的收获同样不小,我第一次和蒙古跤实战,对他们的风格有了直观感受,然后也理解抛开历史背景之外,为什么这个流派不像古典跤、自由跤这么重视技术了。”
“为什么?因为吃牛羊肉壮靠力气弥补了?”
“不是,自由和古典大级别的那种超级壮汉你是没见过,比这些有过之无不及。
而真正的原因就是刚才说的体能,什么过胸摔、过肩摔、抱腿摔、旱地拔葱、地面压制这些动作全是大开大合,腰腿腹一齐发力,每次使用对体力消耗都不小,像这种一天比十多场,场场都用这些招,那内裤外穿也得累趴下了,所以得在尽量节省体能的情况下摔倒对手,于是蒙古跤便对此类‘大招’不感冒了。
所以你看我后面比的那几场,也是尽可能用小动作解决战斗,好在我也练过‘华夏跤’,脚上的技术有了用武之地。”
“对对对,那几次我都觉着挺奇怪,你和对方手上互相抓着,然后下面用脚好像在互相踢,但踢的也看不出有多用力却过不了几个回合那人就被你给弄到地上去了;这是用的‘华夏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