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人家生气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赵佗一拍大腿,道:
“合着咱俩说的话她能听见?好嘛,那我也不憋着了——”
他随后把脸凑到铅盒跟前,道:
“我说姐姐,都这样了你还护着那傻逼呢?!”
话音未落,盒子“砰”的一声弹了起来,正中靠过去的赵佗眉心,那铅再怎么软也是金属,也是和钢这种硬度较高的比,但怼到皮肉之上还是受不住的,所以他被打的往后一仰,后背撞在了靠背上。
“好家伙,姐姐你脾气也太暴了,不过你打我我更觉着你维护那个男的没有道理。”
铅盒眼看着又要动,却被项骜一掌摁住,并接过话头:
“就此打住吧,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被触及的地方,即便是好意。
对她而言,哪怕我们现在去把那男老师抓住碎尸万段,也没有任何意义,本人既然都选择了释然,我们作为外人也没有理由穷追不舍。
当然这不代表我赞同这种处理方式,但我尊重女生的选择。”
“好吧,那我和骜哥你保持一致。”
这个话题聊完,两人为了不让气氛那么沉重又说了不少插科打诨的事情,直到列车在津门到站。
项骜从柳笙卿那里要来了对方的联系方式,找了一个人流量大且道路四通八达进可打运动战,退可直接跑路的广场作为约见地点,然后拨通了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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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手机还未普及,远没有多少骚扰信息,所以对陌生来电的警惕性也很低,因此彩铃声只是响了两次就有人接了起来。
对面传来的是个明显的中年人声色,他道:
“谁啊?”
“是袁凤海吗?”这边问的开门见山。
“先别问我是谁,先说你有什么事。”
此话说的很有警惕性,不软不硬,看似平平无奇但能让听者感受到一股来自老江湖的老辣。
“我叫项骜,此行特地来给‘大耍’袁爷赔罪,不知道能否赏脸见一面?”
这一句一出口,对面立马精神起来了,先是冷哼了一声,随后说:
“原来是常石的‘九哥’,你这声爷我可不敢当。你那小老弟一酒瓶子打掉了我小半条命,现在打这么个电话,难不成还想看看我的笑话?
不管你想干什么,废话就不用说了,因为不久之后你会在常石见到我,到时候咱们再摆摆清楚。”
“袁爷误会了,我现在正在津门,身边只有一个人,不信的话我可以说出地址,您派个人来一看便知。”
“你到这里来了?操,听说你是个不怕死的狠种,还真是胆大能包天;你现在在哪儿?”
“友谊广场东南角自动售货机旁的长椅上。”
“好,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