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电话就挂了,随后不到五分钟,项骜便能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发现有鬼鬼祟祟朝这边看的,其实换个别人根本察觉不到,但这却没躲开他的洞察力。
而赵佗也觉察到了一些异常,但没有前者看到的多。
“骜哥,我看到俩了,一直装模作样的往咱这里瞅,应该是袁凤海派来的人吧?”
“不是两个,是六个;大概是这‘大耍’怕看不清楚。”项骜有些戏谑的回道。
“这么多?不过他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吧?这是怎么确认的?”
“我把地方给他说的这么明白了,还点名了有俩人,那还用通过长相来分辨吗?”
“也对,自动售货机、长椅、两个,能同时满足这些的只有咱俩了。”
而话罢又过了不到十分钟,这广场上的气氛就不一样了,首先是四个入口均有大批气势汹汹之人直奔过来,进入其中有的开始驱赶其他无关人群,看不走的甚至还拿出了一个手枪状的东西朝天鸣了一枪,吓得刚才还头铁的几个一溜烟全跑了。
“操,他们还带枪来了?”
“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枪,是消防枪。”
“就是打干粉灭火的那个?”
“对。”
“哦,那我知道了,不过这玩意儿也挺危险的,好像原理是用压缩气体把干粉团瞬间推出去把火源扑灭,所以很有劲儿,五米内要打头上也能打成重度脑震荡。”
“驼子,看出来你这胆子比以前更大了。”
“哦?骜哥这话怎么说?”
“人家来了这么多人把咱俩围了,你还有心情说消防枪的事。”
“嗨,我要怕还能跟着你来嘛?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多大点儿事儿。”
“嗯。”项骜应了一声表示肯定后也站起来了,因为对面已经走到了近前。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秃头,脑袋中间有一条明显刀疤的凶恶汉子,这人说话前先做了个叉腰的动作,手也顺势撩开没有系扣的运动西装,露出了腰侧,左右两边,各插着一柄不知道多长但宽度足有一个巴掌的刀。
配合上这个面相,给人的感觉是一言不合就可能抽出来砍人。
不过这边自然是不怕这个,只是定定的看着此人,等着他开口。
“你就是项骜?”
“是我。”
“你们两个挺牛逼啊,这是哪儿也不看看,俩人也敢来?还想见我们‘大耍’?信不信现在我马上在这儿给你们全切成块再送回去?”
“古语还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呢,听说袁爷是个非常讲规矩的主儿,怎么挨了一瓶子便把这点最起码得道义都给忘了?
难不成把脑子给打坏了?”
这话被对面当成了挑衅,立刻将右手刀抽了出来架在了项骜脖子上,并骂道:
“你他妈再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