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夜风吹来,他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官袍。
伴君如伴虎,这饭吃的不安啊,他揉了揉硬痛的胃,迈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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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接喜宝回来后,李修每日都来赵家,应酬一律推免,汝南那边的外祖家叫他去小住时日,他都给推却了,每日就与他的未婚妻窝在书房,给他的未婚妻抄书。
喜宝趴在书房的小榻上,一边用着鲜果,一边看着话本子看的不亦乐乎,时而笑的前仰后合,时而面色愤愤不已,十分鲜活妍丽。
李修端坐在案几前抄书,嘴角微微翘起,他就算不抬头,都可以想象出来她的样子。
偶尔他抬头,越过堆叠的典籍与袅袅香炉,就发觉似乎喜宝也在看他,只是烟雾缭绕,她的神色看也看不清。
李修腕间悬着的紫毫顿在宣纸上,墨珠顺着笔尖坠入《妙法莲华经》的"慈"字最后一捺,喜宝的字是他教的,两人字迹相仿,仿若缠绵之意,他很喜欢。
全神贯注之下,他没有发觉前面榻上的人早已不见。
他听见身后传来窸窣的绸缎声,混着橘子的甜香,却故意不回头,直到冰凉果肉贴上他颈侧,才状似无奈的搁笔叹道:"怎么了?"
小主,
“小修哥哥辛苦,给小修哥哥送个橘子吃,看”,白嫩的手心里放着一只橘络都被剥的干干净净的橘子,肉乎乎的,看上去很多汁。
李修接过橘子,把喜宝拉着坐下,掰了一半给喜宝:“一起吃。”
“好哦。”
“书都抄完了,这些时日青莲姑姑的气估计也消了,你何时去书院?”
“再过个几日吧。”喜宝嘴里有果肉汁水,含糊不清地答道。
“近期铺子里出了点事,不好处理。”
李修有点心疼,“谁家闹得?”
“还是那几块老骨头呗,说是要收购地皮,但是给的价却是三年前的。”
“最搞笑的是还有个府上的人来长生轩买胭脂,张口就要赊半年的账,说等主子领了俸禄再结。"
她吃完橘子,月牙弯弯的看着李修贤惠的给她擦手,"都这么穷了还用啥胭脂呀,小修哥哥你说是也不是?家里夫人妾室一大堆,却连胭脂都供养不起,就这样还嘴里说啥。'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的,丢不丢人。"
“丢人。”李修附和。
“哎呀~还是我小修哥哥好呀~我小修哥哥把心肝儿都给我了。”
一阵与自己身上相似的香味袭来,喜宝毫不避讳的紧紧抱住了他,脸侧着贴在了李修的脖子上,李修可以感觉到似乎喜宝柔软的唇擦到了他的皮肤。
“喜宝....”
“小修哥哥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哦,明明是一样的香,但是小修哥哥身上的却总也更好闻些,是不是你背着我偷偷加什么东西了。”
“唔...没有......”李修喉咙滚动,有些难耐起来,但却不得不克制,他面色如常,但额角上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想法:恨不得此刻赶紧昏死过去,就不用再受这样的折磨。
自从上一次两人在马车里拥抱后,似乎这样亲密的举动已经成为了常态。
但每一次,李修都难以招架,克制的十分辛苦。
他的手虚虚的环住喜宝的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头发。
人从根里就带了贪婪,没得到之前想要得到,得到之后就想要更多,他不敢纵容自己想其他的。
没发觉的喜宝盯着李修的脖子,咽了口口水。
在空间已经麻木的阿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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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速的划过,转眼就到了放榜的日子。
京城街巷之中,锣鼓声隐隐传来,夹杂着一声声高喊,隐隐约约能听见“新科进士金榜已出,今日午时贡院正门放榜——”的声音。
这是提醒考生们可以前去看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得到报喜,若是看到别人中了,自己在旁边却迟迟没人来报,从天亮等到天黑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心中的失落就不是一星半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