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有幸见到晚秋和白霜，无憾了。”

“你的遗憾是什么？”

没开暖气。

慕初棠衣衫单薄冻得哆嗦，蹲下来，双臂环抱住膝盖取暖：“我在乎的人都变心了，未能待我如初。”

何尝不是薄倾墨的遗憾：“你做了坏事，这是因果留给你的惩罚。”

慕初棠行事坦荡，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算得上心安理得和问心无愧。

偶尔也会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后悔。

“我对不起少爷。”

薄倾墨等待了13年的道歉，毫无征兆砸过来，如遭雷劈，抬腿上前，拽起女孩，扣住她纤细手腕将人抵压在落地窗上。

炙热凌厉的眼神几乎将她灼穿：“你说你对不起谁？”

“没什么%”

慕初棠意识到说漏嘴，咬唇思索，电光火石间给出一套拙劣的说辞。

“我是说，一株反季节盛开争艳的花充满心机，没什么看头。薄三少为什么钟爱海棠？有什么好看的，丑死了。墨少可别跟薄三少学。”

薄倾墨空欢喜一场。

该死。

刚才一定幻听了。

他竟然期盼没良心的她能意识到她错了、不该丢下他，想要听她忏悔……

慕初棠挣脱束缚，拉扯他深色睡袍衣角：“好困，回去睡觉好不好？”

薄倾墨掌心拍她嫩脸。

陡然间，露出一抹残忍恶劣的痞笑：“在这里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