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是她违背了他们之间的誓言,攀上高枝欲为皇子妃。
可那日在镇安侯府听到的真相,却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
镇安侯竟然用他的仕途、他的寡母威胁她,逼迫她就范。
他当初怎能丝毫不去质疑?竟让她一人承受这一切。
他还...他竟还事后求娶她的嫡妹。简直畜生不如!
纪恒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胸口泛起阵阵钝痛。
脚步却没有停留,转身而去。
也许,他不该上门。日后也该克制自己,这于她总归不好。
陈若梅面色平静,眼眸冷淡地看着纪恒的背影。
握在袖中的手,青葱般的长甲断裂,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不过纪恒却没有走成。
恰好在院门口碰见慎王与二皇子等人。
“妹夫留步,今日因皇长孙一事,让众人虚惊一场。
本王在府中设宴款待诸位,还望诸位赏脸,留下喝杯薄酒,如何?”
这是慎王与季回安几人商定好的。
来人都先控制在王府之中,令玄衣卫的人一一将来人近日的行踪查探来,再甄别出不妥或者不合常理的地方,重点排查。
纪恒见走不脱便也作罢,只冷淡道:“谢过王爷。”
慎王与纪恒关系本也不大好,自从去年底纪恒在大殿上不依不饶钉死钱鸣之后,慎王对他也不过是面子情而已。
如今案件悬而未决,慎王自然不会将纪恒放走。
“皇兄你可得当心,小皇孙金贵,若是有个万一,恐怕父皇要伤心了。”
二皇子装作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心里头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