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提醒道:“画。”
“怎么,你不会说不是你拿走的吧?若真如此,桃源居竟有奴仆监守自盗?
那该让金禄好好整治一番。”
其实他得知她死遁的那一刻起,便明白,那幅《春日秋千图》一定是被她带走了。
虽不理解她分明已经将他们二人的情意抛却,为何竟还像是留恋旧情般带走那幅画。
但丝毫不妨碍他要将画夺回。
季回安说的这般明显,宋清妤才想起来她让碧桃偷偷将画拿走的事情。
眸色瑟缩,面上有些心虚。
却仍旧强撑着说道:“那画上是我。”
季回安面若冰霜,淡淡道:“那又如何?”
“大祁律例有规定,画作该归属画中人?”
宋清妤有些不甘,继续说道:“那画是你我二人合力而作。”
虽然,她画技稚嫩,由他握着她的手而描摹。
可怎么着也算下笔了。
说到此,二人都回忆起当日的欢愉。
飞荡的秋千,曾从对方眼中见到的情意绵绵。
还有那春日里姣好的日光,与纷飞的落红。
季回安的面色却更冷了些,那些他所珍惜的过往,在宋清妤的心中皆可抛却。
走的毫不留情,还朝着他的心稳稳扎上一刀。
冷漠道:“我劝你莫要和律例的制定者,来讨论画作的归属问题。”
宋清妤被噎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音调。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处于弱势。
再加上这回不告而别,总归是有愧。
手肘撑着身子,缓缓从床榻中间朝边沿挪动。
素色的寝裤缩到腿弯处,露出纤纤有度的小腿。
白皙又细嫩。
玉足娇小,脚趾如粒粒羊脂白玉,莹润可爱。
季回安按捺住冲动,垂下眼睑,克制自己不再去看。
宋清妤伸腿,趿上绣鞋,想落地站起来。
却因斜靠在床榻太久,脚有些酸麻,一时便未站稳。
腿兀地一软,整个人眼看着要倒下。
季回安伸手,稳稳地接住她的身子。
顿时,软玉娇香抱了个满怀。
两人温热的体温相触,浑身如同被电了一般。
宋清妤心咚咚咚直跳,她有些尴尬,急忙借着季回安的力道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