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般急不可耐要投怀送抱?”季回安的话中都是讥讽。
宋清妤羞红面颊,也不好解释。
倒更像是欲盖弥彰。
她迅速撤离,徒留他两手空空,怀中冷清。
季回安有些欲罢不能,喉头翻滚,却生生克制住。
只见宋清妤朝着床榻对面的博古架而去。
她素手取下架上的画作,又走到季回安面前。
将画递到他手边,轻声道:“还你。”
季回安点漆般的眸子微动,接过画,缓缓打开。
仔细检查一番,才将画收起。
“小季大人这般信不过我?”宋清妤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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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回安却轻蔑地一笑,缓缓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哪一处值得我相信?”
“我自是要好好检查一番,万一你不甘心,给我一幅假的画作,又该如何?”
“总归,你作假也不是一回两回,是惯犯。”
宋清妤被说的哑口无言。
也不再与他争辩,反正如今季回安的心里,她就是个满嘴谎言,心机深沉之人。
只她还有些疑惑,便问到:“小季大人,因何来余杭?”
一直想不通,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再加上季回安来余杭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仔细思量,他应该还有别的要事。
季回安慢条斯理地将画作系好,放在一旁的桌上。
“茶税案。”言简意赅。
宋清妤挑眉,她知道阿宁能脱困,是因为京中有人告发江南茶税的事情。
但没想到,案件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竟能劳动季回安亲自来余杭,想必牵连甚广,恐怕也凶险非常。
联想到近日季回安频频接触余山长,思及他从不做无用低效之事。
脑中有一个怀疑,“和余山长有关?”
季回安并不言语,宋清妤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僭越。
只描补道:“小季大人查案辛苦,夜已深,该回去了。”
却见季回安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那铺天而来的气息逐渐将她笼罩。
声音沙哑带着诱惑,道:“阿妤你自个儿应下的,这么快便忘了?”
靠近她身侧,指骨分明的大手抚上她的肩头。
指尖撩过宋清妤的领子上的衣襟,缓缓说道:“从今日起,三年。”
“阿妤,你该履行义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