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看在我一直忠心服侍我的份上,救救我。
只要你开口,我就不用死了。
主子,你想想,小时候我为你承担了多少责罚,这些年都是我陪在你身边为你排忧解难。
我陪了你将近二十年啊,主子。
你远嫁秦国,身边的婢女没有一个愿意跟来,只有我对你不离不弃。
主子,求求你,你救救我。"
魏纾颤抖着唇低头看向面前跪着的人,倍觉胆寒:"我拿你当亲姐妹,你。。"
"主子,主子,我知道,我知道。"阿碧将眸色中的狠意很好隐藏下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你让我如实说。
我是按照你的意思说的,这些年,你内心有多苦我是知道的。
当年要不是魏王逼你,你如今也不会日日冷坐这后宫,日日盼着君上来看你一眼。
奴婢只是将你的苦说出来啊。
奴婢没有恶意,只是心疼你啊。"
魏纾眼眶一热,她的确爱重赢驷,也的确盼着他能在百忙中想起她,见一见她。
可是这些话她从来没有说出来过。
因为她知道她不配得到赢驷的爱。
这些年陪伴他的时光都是她偷来的。
她从没有对赢驷生过怨怼。
阿碧怎么能如此编排她,君上以后该如何看她?!
魏纾将手从阿碧手中抽出,只觉得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看清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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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驷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场大戏,没有言语,好像就如他说的,阿碧的生死全在魏纾。
见魏纾表情似乎不对,阿碧被吓的肝胆俱裂,但赢驷在这看着,她不敢轻举妄动,她只能强忍住心中怨怼,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磕在地板上,只求能让魏纾软了心肠。
她边哭边喊道:"主子,十年前,你被打入冷宫那段日子,奴婢为了让您活下去,将尊严放在地上,几乎拼尽全力将这满宫上下所有管事都求了过来,才给求来了救命的炭火和食物。
二十年前,您外出被人贩子绑了去,是奴婢拼死跑脱传了口信,主君才带人及时将您救下。
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您看在过往情谊救一救奴婢啊。"
魏纾听着她哭喊的声音,慢慢想起了那些回忆。
她脸上的冰霜渐渐融化,她透过床帘看向赢驷,语气干涩而压抑:"君上,还请饶了她一命。"
赢驷垂眸:"你自己决定就好。"
"还让她留在你身边继续做事?"赢驷口吻淡淡,没有丝毫起伏。
魏纾低头看向阿碧:"还是留在我"
她还没说完,阿碧连滚带爬地趴在到赢驷面前,磕头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自请调离主子身边,去为贵人们浆洗衣物。"
赢驷看向魏纾,魏纾脸蹭的红了,被气的,也是被羞辱的。
阿碧是觉得留在她这里,她会对她不利。
她就这样看待她的?
"你这样聪明,怎么能做那样低贱的事情。"
赢驷摇了摇头,站起绕过桌案蹲在阿碧身前,用手将她的脸挑起,细细打量:"对寡人的眼缘,这样,做个女史吧。"
魏纾不可置信的看向赢驷,只觉得脸上被打了一巴掌。
阿碧几乎不敢相信耳边听到的话,愣在原地。
"还不谢恩。"穆监也没搞懂赢驷的用意,但还是出声呵斥道。
"奴谢君上。"
赢驷轻笑一声,站起身看向魏纾,脸色沉了下来:"寡人看你生产辛苦,这月子还是需要好好坐,这样,穆监"
"奴在。"
"将小公子报到长姐那,劳她辛苦几分,看顾下嬴荡。"
"君上!"魏纾脸刷的没有了一丝血色。
穆监叹息一声,这魏夫人的性子,就算公子养在她这,也好不了,能不能活还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