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让在场之人脸色五彩缤纷。
“齐国,真是用心险恶。”郑袖边说边对着堂下的陈曦和摇头,打断了她还要再说的话,然后转头看向楚王:“还请君上怜妹妹年纪小,莫要生气。”
楚王在心里暗暗赞叹郑袖解围及时,他拉起郑袖的手:“夫人都如此说了,看在夫人与秦国的面子上,寡人就不追究了。”
看着殿内几人装模做样的打配合,陈曦和只觉得心头像是被压着一块大石头,喘不上气起来,脸色难看至极。
真是狗屎一般的社会。
张仪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在这个世道,只有让陈曦和亲自撞一撞南墙,才能看到这庙堂掩盖在礼仪廉耻下吃人的本质。
但他不希望看见陈曦和心中的道义被磨平,不然世上将有千千万万个他死在荒野,悄无声息。
所以,哪怕陈曦和所提之事骇人听闻,他还是想帮一帮她。
于是他轻笑一声,上前一步抱拳谏言道:“按理说,此事本是楚国之事,张某不好开口,但既然那齐国奸细利用的是我国准夫人,张某就不得不多说一句。”
他悠悠开口:“那么,假设掘坟之人是齐国奸细”
楚王心头一跳,看着张仪一阵头疼,有些人为何就不能聪明的学会闭嘴呢?
什么叫假设?
他都那样表态了,这殿上聪明的,不聪明的都知道了他这楚王的用意,这张仪是瞎了?
可恶!
张仪才不管他是何想法,激情开麦:“那奸细掘坟嫁祸昭雎的前提是知道昭雎与屈氏的旧事。
也就是说,他打听了屈氏死亡内情,也知道昭屈两人之间的恩怨。
只有两人都恨对方入骨,这样,昭雎掘坟这件事才显得合理,楚国乃至楚王你,才会相信。”
“现如今,屈氏女已死,坟被掘是事实,无论是抓捕奸细,还是处罚昭雎,屈氏女都没办法活过来。
眼下要做的是避免屈氏女的悲剧再发生。”张仪意味不明的看着昭阳笑了笑:“当然,也为了避免下一个如昭家一般的人家被奸细陷害的事情发生。
张某认为,楚国应增加一条法条用以约束男人。”
他微微张口,将陈曦和告知他的话说出:“夫为寄豭,杀之无罪”
郑袖微微惊讶:“夫为寄豭,杀之无罪?
那岂不是说妻子杀丈夫无罪吗?这。。。”
“正是”张仪对郑袖点了点头,又道:“夫妻关系与礼教观念其实是需要法条去约束的,屈氏的悲剧以及这后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由于昭雎对感情不忠导致的,若楚国颁布这条法律,以后这样的事情便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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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爱卿以为如何?”楚王听完张仪谏言后并没有表态,而是询问殿内众人。
养外室便有生命危险,在场官员纷纷变了脸色,但他们却不好反驳,因为但凡开口可能就会被打上养外室的标签。
毕竟不养外室,自然行得正,坐得端,也不会忧虑那条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