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她只觉得这种感觉如此熟悉,仿佛经历过一般。
婵娟见状,顺势扶住她躺在了床上。
画面越来越清晰,她一身银色战袍,一把长戟,纵马驰骋疆场。
三个月前,位于北面的勾瑜国诱使呼邪王突发叛乱,一路南下,扰乱北地居民生活,劫掠北地人口和牲畜,人民生活苦不堪言。
皇帝急召竹钰封为镇北大将军,带领虎贲三万人前往北地平乱。
校场里,将士们肃立着整装待发,身姿挺拔,目光坚定,气势磅礴。
邕颐皇帝外帐升座,受了文武百官的谒贺。然后升坛祭旗,向天祝厘。
皇帝亲授竹钰节、钺,“悠悠苍天,保我邕颐。四方胡虏,胆敢来犯,邕颐儿郎,誓死守卫。”
在将士们的呐喊声中,竹钰挥动旗帜,杀牛祭旗,祭旗礼成!
礼毕,皇帝送将士们出征,文武百官扈跸同行。送至东门,皇帝与文武百官回朝。
竹钰带着虎贲军出发二十余日后,竹府接到密报,呼邪王联合北地十个部族约十五万精骑准备对竹钰进行合围,誓要绞杀邕颐国虎贲于巫溪谷。
竹钰的父亲也就是太尉竹茂清担心女儿的安危,请求朝廷派兵支援。
两日后皇帝召令东面的清河王刘邑与西面的姑射王季循各发兵五万从两翼驰援竹钰,同时竹茂清也派出了竹府的暗卫五十人和府兵一千人轻装速行,想先截住虎贲,再行缓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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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侍郎薛忠与竹茂清有嫌隙,借机上疏馋构,一纸奏疏直达龙案。
无非是说竹府势力堪比皇家了,仗着一门虎将,骄姿显露,不知有君,豢养私兵,笼络人心,拥兵自重。
军报这种关乎社稷民生的重大事件,竹府居然比朝廷先得到密报。
自古皇家多薄情,弄得皇帝也将信将疑。
幸有谏大夫穆贤与其他言官素来知晓薛忠奸诈,极力谏言力保竹府,才暂时打消了皇帝的疑虑。
薛忠见讦发未成,把在朝堂上与自己相左的一众谏大夫都列为了笼络权柄的绊脚石。
他撇嘴阴鸷地一笑,然后讪讪地回府,把一肚子气发在了小妾身上,打得小妾呼天抢地,奄奄一息。
“将军,前面五十里就是巫溪谷了,先派斥候探查再行前进。”军师穆柏熠提醒竹钰道,竹钰赞同。
“就地下寨,修整再行前进,不生火不造炊,吃随身携带的干粮。”将士们都井然有序,半个时辰就搭好了营寨。
此时正值初冬,北地比南方要冷得多,已经下过好几场雪了,寒风刺骨,将士们穿着厚厚的毡裘,脚踩笨重的长靴走在漫过脚背的雪地里,行动多少有些不便。
“婵娟,行军图。”
余竹、穆军师、婵娟以及麾下长史二十余人一起回营帐商议军事。
北地,离巫溪谷20里的地方,呼邪王及各部族的将士们在此下寨。
如棉的雪花覆满千山,使刺骨寒冷的夜晚更显得多了几分静谧。
毡房内的烛光昏暗,空气里弥漫着蜜汁般的气息。
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呼邪王坐在王座上,旁边坐着一个国色天香般有着南方温婉的女子,女子时不时的拿起前面案几上的酒肉,喂到呼邪王嘴里。
两人嬉笑怒骂,蜜里调油,面对雪肤轻倚,媚骨浅卧,任呼邪王铮铮铁骨,倏忽间化为绕骨柔肠,把好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可敦气得摔杯跺脚、娇憨盈眉。
“乌雅,七步倒!”可敦的目光犹如冰冷的刀刃,剜入人心,美丽的外表下摄人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